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江绾谢行之》,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偏又才华横溢,太子少师,战神,这些名头说出来,哪个不令人敬佩。但如今此等风华人物成了江绾的夫君。江绾是他的朋友,那四舍五入,谢行之也是他的朋友了。他早就说过,跟着江绾不会错。看,这谢行之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朋友了。沈书白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不已地说道。“我是沈书白,是江绾最好的朋友。”谢行之听到这话,将人藏得更紧了。贯来清冷的嗓音矜贵疏离:“是么,阿绾如今已经成婚了,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我。”江绾:“……”不会吧?谢行之这是在吃醋?她还来不及得意,突然听到沈书白忙不迭地解释。“世子,您误会了。”“我和江绾,绝对是清白的。”“我素来只将她当做东家和朋友看待,绝无半分其他心思。”谢行之愣住了:“……”看这沈书白一脸...
他意气风发,桀骜不驯。
偏又才华横溢,太子少师,战神,这些名头说出来,哪个不令人敬佩。
但如今此等风华人物成了江绾的夫君。
江绾是他的朋友,那四舍五入,谢行之也是他的朋友了。
他早就说过,跟着江绾不会错。
看,这谢行之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朋友了。
沈书白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不已地说道。
“我是沈书白,是江绾最好的朋友。”
谢行之听到这话,将人藏得更紧了。
贯来清冷的嗓音矜贵疏离:“是么,阿绾如今已经成婚了,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我。”
江绾:“……”不会吧?谢行之这是在吃醋?
她还来不及得意,突然听到沈书白忙不迭地解释。
“世子,您误会了。”
“我和江绾,绝对是清白的。”
“我素来只将她当做东家和朋友看待,绝无半分其他心思。”
谢行之愣住了:“……”
看这沈书白一脸急切的模样,倒不像是在说谎。
看来,真如他自己所言,他对江绾,仅有朋友情义,并无男女私情。
谢行之还来不及说话,对面的沈书白再一次开口道。
“其实,比起江绾,我更欣赏世子。”
谢行之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绾率先反应过来。
反手将谢行之藏于身后,杏眸防备地盯着沈书白,嗓音不复平素的乖软,反而有些凌厉。
“沈书白,你几个意思?”
敢和她抢人?
沈书白一点也不在意江绾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草民年少时,曾有幸见过世子高中的文章。”
“便被世子的才华所折服,世子的胸怀见识,世间罕见。”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若是能留在世子身边,为世子出一份力,草民死而无憾。”
江绾看着沈书白一脸激动的模样,想当初,自己为了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
可没少费功夫,又是给他寻工做,又是修建安济坊的。
他倒好,跳起槽来,是一点儿也没犹豫啊!
谢行之语气很是平静,拒绝了他。
“家里已有大夫,不需要。”
沈书白不愿放弃:“我擅长针灸,炼丹,推拿……”
他犹豫了一下,豁了出去道:“端茶倒水,我也可以。”
端茶倒水,那不是侍女做的事?
江绾眯着眼看着沈书白,若是谢行之还不同意。
他下一步的打算,是不是就要当通房丫鬟了?
江绾挽着谢行之的手臂,嗓音难得有些凶。
“沈书白,他是我的人,你少打主意。”
谢行之垂眸,看着小姑娘宣示主权的模样,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说好?
见惯了小姑娘软糯糯的模样,难得见她发了脾气,还挺可爱的。
沈书白见江绾出声阻拦,刚想开口。
突然听到,谢行之那低沉的嗓音响起,似乎还带着笑意。
“嗯,我是她的人。”
“你少打我的主意。”
江绾闻言,杏眸迸发出亮光,将谢行之往自己身边带,杏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贯来温软的嗓音有些得意。
“听到了吧,他是有主的。”
沈书白有些不服气,“即便如此,我对世子敬佩,此生不变。”
江绾闻言,突然有些愣住了。
是啊!
沈书白和谢行之是君子之交,他们的情谊,自然可以一辈子不变。
但自己和谢行之的婚约,仅有一年之期。
若是在这一年内,谢行之碰到了心仪的姑娘。
届时,自己又该如何呢?
长乐公主说的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如今既然谢行之这高枝,主动来到她面前,她为何不折?
谢行之弯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嗓音调侃地说道。
“不用谢。”
江绾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温软的脸颊瞬间面红透底。
谢行之看着少女站在一盏飞鹤灯下,窈窕的身段沾染着华光,风一拂,她裙角翻滚着,如平静的湖泊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潋滟动人。
谢行之目光炯炯,一时间竟舍不得移开眼眸。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明明人家还不认识他,他却生出了想和人家过一辈子的念头。
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只是,这江大人似乎对自家这个独女,宠爱得很,曾扬言绝不将女儿嫁给武将来着?
这一刻,谢行之突然有些懊悔。
早知道当初就不上战场,也不知道如今回头,继续当个探花还来不来得及?
谢行之有些失神,直到面前小姑娘清甜的嗓音淡淡响起,他才歉意地回过神来。
“你方才说什么?”
陛下告诉过他,这世间女子大多喜欢温柔的男子,说话嗓音要放轻,适当可以夹一下。
于是,谢行之此刻面对着江绾,刻意压低了嗓音。
江绾听着他低沉又缱绻的嗓音,先是一愣,想不到素来杀伐决断的谢四将军,私下里说话竟如此的……
江绾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说簪子我收到了,只是……”
谢行之弯唇,“可还喜欢?”
江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老实地说道:“这簪子做工精巧,材质工艺皆是上等,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谢行之眸子染上缱绻的笑意:“喜欢就好,这是母亲交代的。”
江绾闻言,有些怔愣。
原来是谢家夫人交代的。
她就说嘛,这谢四将军怎么会突然给自己送簪子?
她看着谢行之清风霁月般的容颜,突然想起自己原先的想法,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劳烦世子替我谢过夫人。”
“只是无功不受禄,这簪子如此名贵,我……”
谢行之打断她的话,嗓音善解人意道:“江姑娘是觉得平白收了母亲的簪子,过意不去?”
江绾点了点头,杏眸透着一丝乖软,坦诚说道。
“世子救了我,父亲才给谢家军送戎甲,没想到夫人竟给了这么重的回礼。”
谢行之俯睨着江绾,小姑娘垂眸,正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小手有些局促地搓着衣角。
谢行之望着她,目光温柔万千,嗓音低沉地说道。
“这亦是母亲的心意,送出去的东西,总归是不好收回来的,若江姑娘过意不去,不如帮我个忙,可好?”
江绾闻言,抬眸来看他,她本就生得好看,杏眼亮晶晶,一看就很乖。
谢行之突然有些好奇,外界都说江家姑娘善于经营,为人长袖善舞,酷似江大人,是做生意的奇才。
但他此刻看着江绾,少女目光澄澈透亮,一眼就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如此单纯的小姑娘,真能做得来生意么?
“世子?”
江绾见他迟迟没开口,以为是事情难办,试探地问道。
“可是事情太过于棘手?”
谢行之被她一问,清冷的容颜染上隐晦的红晕。
事情并不棘手,但让他说出自己是看人看呆了,这就比较棘手了。
他轻咳一声,“还好,事情并不棘手。”
他收敛了心神,温声道:“母亲近来总是失眠,我想到城外护国寺,替她求个平安符。但我没有求过,想麻烦姑娘一同前行。”
江绾愣住了,就这?
他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给母亲求个平安符。
江绾突然觉得,这谢家世子不仅人生得好看,还挺孝顺。
她颔首回道:“好,世子打算几时去?”
谢行之见她同意,弯唇说道:“江姑娘几时方便?”
江绾思考了一下,轻声说道:“求平安符在早晨比较合适,明日辰时可以吗?”
谢行之俯睨着她,似乎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听江姑娘的。”
江绾刚好抬眸,触及到他的目光。
这谢行之似乎不知道自己生得有多好看,墨眸潋滟流转,殷红的薄唇染上了笑意,俯睨着她的时候。
竟让她生出了一种自己被他宠着的错觉?
江绾咬了咬唇,暗自告诫自己,莫要再胡思乱想。
当初陆景言也是如此,人家不过是闲暇之余逗弄她几句,她就当了真,还弄出这么多的笑话来。
想到这里,江绾深吸一口气,将原本缱绻的心意收了回去。
抬眸看向谢行之的时候,目光冷静自持,还带着些许客气。
谢行之:“……”
这江绾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他是不是嗓音夹得太过了?
他早就说过,这招行不通,跟个登徒子似的。
偏偏陛下还内涵他没见识。
你追过姑娘吗?
谢行之摇了摇头。
那你被姑娘追过吗?
谢行之再次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行之,这事你听我的。
追小姑娘,就得不要脸。
谢行之被盛帝哄得一愣一愣的,出来的时候才想起。
这傅弘深不也还没成婚,别说成婚,他宫里连个嫔妃都没有,还好意思教他?
谢行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
他眸光看到小姑娘站了起来,忍不住看着她,开口问道。
“江姑娘,可还有事?”
江绾愣了一下,“无事,我送世子出去。”
谢行之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如此,就辛苦江姑娘了。”
两人来到门口,谢行之实在没忍住,试探开口道。
“那我先回去了?”
江绾颔首,“世子慢走。”
旁边的云尘见状,叹了口气。
瞧他家世子这副愣头青的模样,就这还是战场上那个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么?
他敢打赌,若是这江姑娘抛出一根骨头,他家世子,立马就能摇起尾巴,跟江姑娘跑了。
就这,还先回去?
依他看,这世子根本不想走,他恨不得长住在悦已阁里。
世子,夫为妻纲啊!!!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但青黛对他说,自己愚笨,这琴谱的转折处怎么也弹不好。
乐坊的其他姐妹都学会了,仅她一人跟不上。
这话算是戳中谢止的痛处了。
他自幼聪明,但谢家其他人更聪明。
他五岁启蒙,谢行之三岁便能识得千字文。
他善于诗词歌赋,谢老爷子说他终日流连风花雪月,不堪重用。
比起无德无才更痛苦的是,永远有人比你优秀。
而且,还不止一个。
谢止后来想开了。
反正,不管他怎么努力,武术比不过父亲,学问比不了谢行之。
就连其他兄弟,他也自叹不如。
大哥和三弟镇守边疆,收获了边疆百姓的赞誉。
四弟坐守朝堂,从太子少师到战神将军。
他是陛下的挚友,也是少师。
只有他,碌碌无为。
他也曾想当个听话的儿子,娶了温御史的嫡女。
但未曾想,却因此惹来了流言。
说他不学无术,只能依靠有力的岳家。
笑话,他要依靠,也是靠谢家,靠他四弟。
何须靠温家?
然而,流言不止,温梨性子木讷,这令他愈发不喜。
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郁郁不得志。
后来,他遇到了青黛。
青黛懂得他诗文里的不甘,成了他的知己。
谢家不许纳妾,青黛只是他的知音。
然而,温梨竟然让他纳了青黛。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好色之徒吗?
谢止越想越生气,看了看天色,若是在以往,温梨早就来唤他用膳了。
温梨虽不会说好听的言语,哄他开心。
但她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她熬的鸡汤,汤色明亮,入口浓郁,唇齿留香。
便是连陛下,每次来谢家都要让她去掌厨。
不能想,越想越饿。
谢止叫来小厮临川,让他去看看温梨在做甚。
临川很快回来了,说是温梨已经用过晚膳了。
“夫人说了,她不知二公子要回家用膳,所以没有准备你的份例。”
“眼下,府邸里已经都用过晚膳了,若是公子饿了,可到外面吃。”
听听!
这叫什么话?
他一个有妇之夫,在家连顿晚饭都吃不上?
给他气得!
谢止这边气得半死,偏院青黛那边差人来传话。
说是得知夫人没有为世子备饭,若是不嫌弃,可到梧桐苑用些饭菜。
梧桐苑和谢止居住的乘风轩距离不远,若是过去吃饭,倒也方便。
谢止看了一下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想起昨夜温梨的话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掌灯时分,纵使二公子行事不拘小节,那青黛姑娘呢?名声也不要了?
温梨素来温和,难得见她豁出去,红着脸和人争执。
当时,他只觉得这温梨像个泼妇,如今静下心来想。
温梨的话,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谢止停顿了一下,告诉来传话的人。
“男女有别,谢过青黛姑娘的好意。”
“我就不过去了。”
谢止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到温梨了。
他素来有夜宿书房的习惯,一开始,温梨怕他睡不习惯,便差人为他准备了床榻被褥。
后来,谢止干脆在书房住下了。
温梨也没有多言,守着她的寝殿过日子。
但谢止晚膳时分都会过来陪她用膳。
但次日一早,谢止刚要去找温梨的时候,侍女告诉谢止,温老夫人身子不适,让温梨回去侍疾。
谢止一开始并不在意,回去就回去呗。
她那般沉默寡言的人,府里有她没她,并无太大的区别。
第一日的时候,谢止只觉得府邸有些冷清,厨子做出来的饭菜也甚是难以入口。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皮笑肉不笑道:“哦,需要时是未婚夫,不需要了就我好烦。”
“莫怪话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虚,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转移了话题说道。
“这人,要不就放了吧?”
谢行之冷笑:“凭什么?”
江绾垂眸,耐着性子地解释道:“今日你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是受了陆家所托,闹事不过是想要我低头,让我继续给他家提供沈书白的治疗。”
“这事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想你因此惹来麻烦。”
江绾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但她愈是如此,谢行之愈是心疼小姑娘。
他沉着嗓音问道:“阿绾,你不信我?”
谢行之的嗓音低沉,不复平素的清冷,似乎染上了些许缠绵的温柔。
江绾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
她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世子因为我惹来麻烦。”
谢行之揉了揉她的小脸,软糯细腻,和自己想象的手感一样好。
“阿绾莫不是忘了,我之前向你求过亲,你觉得我是那种放任自己未婚妻被他人欺负置之不理的人么?”
江绾:“……”
谢行之步步紧逼:“还是说,在阿绾心里,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江绾:“不是……”
谢行之垂下眼眸,嗓音缱绻,墨色的桃花眸潋滟委屈,望之令人沉沦。
“本就是我做得不够好,阿绾不信我也是对的。”
江绾:“……”
她看着面前青年一副容色动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本就生得好看,垂眸下来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这世间风华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江绾突然觉得,若是自己此刻拒绝他,只怕是会被天打雷劈。
“你没有不好。”江绾嗓音慌乱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好。”
“我只是怕你出事。”
江绾抬眸,撞进一双熠熠生光的墨瞳,谢行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得撩人。
“这么担心我啊?”
江绾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可是谢行之,是万千学子的榜样,你的身上可不能有污点。”
尤其是因为她,她受不住的。
谢行之上前了一步,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眸底含了温柔的笑意。
“怎么,怕我让你负责?”
江绾愣住,她确实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若是今日的事传了出去,谢行之素来名声矜贵,若是因为她染上了骂名。
她扪心自问,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后果?
江绾抬眸,看着面前青年潋滟的眼眸,他将白玉膏递给自己,冷白的手伸到她面前,清冷的嗓音慵懒勾人。
“阿绾,替我上药可好?”
后果受得住受不住不知道。
但谢行之的美色,她是真的受不住!
江绾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别开杏眸,接过了药膏,轻声颔首。
“好。”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这药膏刚接触到谢行之,还来不及抹开,就听到谢行之慵懒的嗓音。
“阿绾,疼。”
江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都还没动手?
这谢行之是要碰瓷?
江绾眯了眯眼,试探地解释道:“我还没开始呢。”
谢行之面色不改道:“哦,那应该是这药不行。”
江绾看了看手里价值百两的白玉膏,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谢行之不是碰瓷,他本身就是个瓷,碰不得!
然后江绾就发现,这谢行之不仅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他事还特别多。
譬如这伤要先清洗,再抹药,最后还得给他包扎一下。
就这点破皮,但凡她动作再慢点,这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可这谢行之,愣是让自己给他包扎了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
江绾看着谢行之的背影,突然低下嗓音问云尘:“你们家将军,平素也是如此的……”
她犹豫了一下,“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尘看着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谁敢信眼前这柔弱的谢行之,就是彼时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云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保命要紧。
谢行之离开悦已阁之后,直奔陛下的书房。
傅弘深正忙着处理公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当初拼死拼活地坐上这个位子,究竟是对的还是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处理公务。
唯一的假期就是除夕夜和大年初一。
牛马都没他劳碌。
这样豁出性命去筹谋,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全年无休的位子。
傅弘深正烦躁之际,谢行之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弘深看了眼自己的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平素他公务缠身的时候,想见谢行之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谢行之竟然主动进了宫。
而且,瞧着心情还挺好的。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饶是谢行之眉眼带笑,但傅弘深总觉得今日的谢行之,和平素有些不大一样。
谢行之来到他的面前,故意将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来回晃悠。
傅弘深忍无可忍,“行之,受伤了就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谢行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意:“陛下,这是阿绾替臣包扎的。”
傅弘深有些不解:“阿绾又是谁?”
谢行之眸底透着笑意,看着傅弘深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陛下有所不知,阿绾是微臣的未婚妻。”
傅弘深:“……”
就知道谢行之来者不善!
他被公务缠身,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倒好,整日忙着和小姑娘谈情说爱。
他谈也就罢了,还要来刺激他。
狗东西!
傅弘深没好气地说道:“江家那姑娘是么?朕可是听闻,人家从前喜欢的,可不是行之你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果然,谢行之闻言,眸底的笑意冻结,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当年,若非我为了陛下,需得及时赶往北疆战场,怎会让陆景言那小人趁虚而入?”
傅弘深闻言哽住,当初自己在北疆生死一线,若非谢行之率兵前来相助,只怕自己已经草革裹尸还了。
谢行之于他,不仅有从龙之功,还有救命之恩。
“说吧,要朕如何报恩?”
傅弘深叹了口气,谁让自己当初不争气呢。
谢行之跪了下去,态度恭谨认真。
傅弘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鲜少看到谢行之露出这般神色,他贯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高岭之花,令人挑不出错处,心生仰慕又不敢靠近,普天之下,能和他玩到一处的,也就自己一个了。
但素来无欲无求的谢行之突然跪在了自己面前,傅弘深不免有些担心。
谢行之这阵仗,不会是捅了皇陵吧?
傅弘深内心百转千回,底下的人嗓音清正,眼眸澄澈透亮,如沐三月春风,缠绵缱绻,温柔万千。
“臣想请陛下,为臣和阿绾赐婚。”
傅弘深愣住了,就这?
谢行之救了自己一命,他曾许诺,可以无条件答应谢行之一个请求,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说真的,他方才连禅位都想过了。
但傅弘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谢行之竟然拿这救命之恩,来换赐婚的圣旨?
此刻,傅弘深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命,真的那么不值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