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 女频言情 宋凌朔沈云棠的小说拂雪抽枝待君归
宋凌朔沈云棠的小说拂雪抽枝待君归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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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烬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凌朔沈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宋凌朔沈云棠的小说拂雪抽枝待君归》,由网络作家“兰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宫大殿之上,宋凌朔跪在当朝天子面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陛下,臣请旨出征边疆,若败,自当以身献国,埋尸边疆;若胜,亦永世驻扎边疆,永不回朝,守卫一方安宁!”陛下看着台下面容青涩的男子,眼里满是不忍:“凌朔,宋家满门忠烈,你父兄三年前战死沙场,母亲殉情离去,如今宋家已经只剩你一人,此去边疆凶险万分,朕怎能忍心再派你出征?”可宋凌朔却摇了摇头,“为国捐躯是宋家的无上荣光,求陛下成全!”见宋凌朔如此坚持,陛下终于妥协:“你既忠心可嘉,朕便允了你。只是七日后正是皇太女大婚,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此次一别,便永世不能再见,不如参加了她的大婚再出城如何?”宋凌朔低着头,眼前不自觉浮现沈云棠那冷艳绝傲的脸。他苦涩的笑了笑,回禀天子:“战事要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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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之上,宋凌朔跪在当朝天子面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陛下,臣请旨出征边疆,若败,自当以身献国,埋尸边疆;若胜,亦永世驻扎边疆,永不回朝,守卫一方安宁!”

陛下看着台下面容青涩的男子,眼里满是不忍:“凌朔,宋家满门忠烈,你父兄三年前战死沙场,母亲殉情离去,如今宋家已经只剩你一人,此去边疆凶险万分,朕怎能忍心再派你出征?”

可宋凌朔却摇了摇头,“为国捐躯是宋家的无上荣光,求陛下成全!”

见宋凌朔如此坚持,陛下终于妥协:“你既忠心可嘉,朕便允了你。只是七日后正是皇太女大婚,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此次一别,便永世不能再见,不如参加了她的大婚再出城如何?”

宋凌朔低着头,眼前不自觉浮现沈云棠那冷艳绝傲的脸。

他苦涩的笑了笑,回禀天子:“战事要紧,臣心中记挂边疆百姓,已打算七日后便出发,恐不能参加皇太女殿下大婚了。”

见宋凌朔拒绝,陛下也不再强求。

宋凌朔拿了圣旨跟在首领太监身后准备出宫,经过御花园时,正好看到沈云棠陪着未来的驸马顾照卿赏花。

两人站在桃花下,身段翩翩,郎才女貌,当真般配至极。

沈云棠脸上是宋凌朔未见过的温柔,她抬手拂去面前人肩上的花瓣,眼神充满柔情。

分明三天前她还在和自己抵死缠绵,情到深处时说恨不得死在此刻。

可是转眼,她便去陛下面前请旨求召顾照卿为驸马。

身为皇太女,她的性情向来难以琢磨,可宋凌朔没想到,面对感情,她也会如此。

还记得宋凌朔看到她要召顾照卿为驸马的文书时,既震惊又难过,竟然冲到她面前质问。

她却理了理衣袖,神色淡然,“求召照卿做驸马,自然是因为本宫喜欢他。”

宋凌朔如至冰窟,“那……我呢?”

同他缠绵的日日夜夜,他,又算什么。

她淡淡拧眉,“驸马怎么能是胸无点墨只知舞枪弄棒的莽夫,不合体统不是吗?”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匕首,狠狠扎进宋凌朔的胸膛。

宋凌朔无力的看着她,质问的话说出来,却显得那么苍白:“那你为何这些年要同我,做那种事。”

她是武将之子没错,却也是世家子,也有自身的傲骨。

这些年宋凌朔陪着她不分时间场合的厮混,在东宫,在后花园,在城外的草地上……各种地方都留下荒唐痕迹。

他以为二人终会成婚,所以摒弃自小的教养取悦着她。

沈云棠眸色极浅,“照卿温润端方,最为君子。我不想日后没经验让他在床笫间不得趣,所以才想在成婚之前找个男子多番试验,可我不想碰那些低贱侍卫,那次醉酒之后碰了你,才发现你我十分契合,故而才有了一次,又一次。”

她看向宋凌朔,眼里竟果真无半点情愫:“你也莫恼,我们两人如此这般,你也很舒服,不是么?”

那天,宋凌朔顶着她留下的一身痕迹,清楚的听着,她在下人面前吩咐要给顾照卿准备什么样的规格之礼,字字句句皆是用心。

空荡的宫殿内,宋凌朔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掉的声音。

那一刻,宋凌朔终于决定彻底放弃她。

思绪回笼,不远处的顾照卿视线余光瞥到宋凌朔,立刻不好意思的松开了牵着沈云棠的手。

他主动走到宋凌朔面前:“宋公子,你手上怎么拿着圣旨,不知请的是何旨意?”

沈云棠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来 ,没有出声,似乎也在等着宋凌朔的回答。

宋凌朔将手中圣旨握紧,平静的道:“旨意上,是我为顾公子和皇太女殿下准备的惊喜,待到二位大婚之日,便可知晓。”

他的彻底离开,于他们而言,应该的确算得上是一份惊喜吧。

话落,宋凌朔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沈云棠这些年唯一送他的礼物,他当做宝贝似的收了好久,一次也舍不得戴。

可如今,它已经不再适合留在宋凌朔的身边。

宋凌朔将它递给顾照卿:“顾公子,这是皇太女殿下送给未来驸马的。”

不等顾照卿伸手接过,沈云棠一把从宋凌朔手上夺过玉佩,冷冷扔到了一边。

“这怎么能配得上照卿,不过是我随手在地摊上买的小玩意儿,驸马府里比这好的东西多的是。”

那被宋凌朔珍藏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原来根本就一文不值。

就如同宋凌朔对她的爱意,也是一文不值。

宋凌朔看着被扔掉地上,摔碎的玉佩,怔了片刻,随即笑了笑。

“是,它的确配不上顾公子。”

“七日后是两位大婚,那宋凌朔便提前祝皇太女殿下和顾公子,琴瑟和鸣,百年合欢。”

说完,宋凌朔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竟然一点响动也没有。

方才宋凌朔只顾着倾诉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思念,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总而言之,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宋凌朔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什么也没说转身便打算离开。

见宋凌朔不搭理他,顾照卿也不恼,只是冷笑着走向坟头,在宋凌朔娘的坟墓前蹲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宋夫人,也不知道宋夫人生前是什么货色,能教养出你这么没有教养的儿子。”

“想必,比起你来,宋夫人的风骚,只怕更胜一筹。”

宋凌朔往前迈的脚步猛然一滞,愤怒的火苗越烧越旺,他扭过头警告他。

“顾照卿,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可若再敢肆意诬陷我娘一分,我不会放过你!”

见宋凌朔生气,他越发得意,“哦?不放过我?怎么个不放过我呀?”

“宋凌朔,我难道说错了吗?你恬不知耻和皇太女殿下白日宣淫,若是你娘是个本分人,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你们宋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死了也是活该!”

这样的挑衅,简直让宋凌朔忍无可忍。

宋凌朔气愤的冲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狠狠将他拉倒在他娘的坟墓前跪下。

“道歉,给我娘道歉!”

宋凌朔是习武之人,他一个文弱公子,自然不是宋凌朔的对手,可他对宋凌朔厌恶至极,说什么也不肯道歉。

眼见宋凌朔要对他动手,他竟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火引子,一把点燃了坟墓边的枯草。

火势迅速蔓延,很快便将整个坟头包围。

宋凌朔冲上去想要挽救,可火苗已经化作烈焰,如同吐着信子的巨蛇,迅速席卷了整片坟地。

“爹!娘!兄长!”

周围种着的树无一幸免的被点燃,宋凌朔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墓碑,被燃烧殆尽。

巨大的火焰几乎照亮了整片天空,宋凌朔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心疼得仿佛快要裂开。

这把火烧在宋凌朔的心里,似乎将他也烧得一干二净。

宋凌朔双眼涨得通红,扭头愤怒的看着一旁得意笑着的始作俑者,一步一步向前。

眼看宋凌朔疯魔的样子,顾照卿终于被吓到了,他扭头想跑,宋凌朔直接冲上前揪住他的手,狠狠朝他揍了一拳。

就在他还想继续动手时,手腕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按住。

宋凌朔侧目看向身边忽然出现的沈云棠,又气又痛。

“放开我!”

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够了。”

“再敢对照卿动手,别怪我狠心。”

宋凌朔将嘴唇咬出血来:“我对他动手?是他,他烧了我爹娘,还有兄长的坟墓!”

“沈云棠,你眼盲心也瞎,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他不会放过我,这样针对我的事,有了一次,两次,就还会发生第三次!”

她的脸色僵住,神色异样的看着顾照卿。

顾照卿只是惊慌的摇头,而后落泪:“我没有,云棠,你信我,我也不知道宋公子为何突然发狂。”

片刻后,她什么也没说,松了宋凌朔的手,无比珍重的哄着顾照卿,带着他离开。

事到如今,她还是相信顾照卿,还是帮着顾照卿。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她永远会选择站在顾照卿的身边。

只因她爱他,相信他,不分对错。




这件事宋凌朔不想轻易的放过顾照卿,回城后,宋凌朔直接一纸诉状,把他所作所为告到了陛下面前。

就算宋家地位不如国公府,可宋家满门忠烈,爹和兄长镇守边关多年,为国捐躯,难道死后就这样被他羞辱?

于法于理,宋凌朔都需要他一个道歉。

宋凌朔跪在大殿上,祈求殿下给宋凌朔一个公道。

文武百官皆为宋凌朔求情,希望殿下惩处顾照卿,以慰忠臣之心。

可是宋凌朔没想到,在是非对错面前,沈云棠会为了顾照卿,颠倒事情黑白。

她亲自上前为顾照卿求情,更是直接扭曲事实的真相。

“父皇,宋家坟地起火时,照卿与儿臣在一起,一刻也未曾从我身边离开,如何能放火烧山?”

“更何况,照卿与宋凌朔无冤无仇,为何要做出这种行为?”

“想必是宋凌朔自己祭拜时燃烧纸钱,才引起大火,想把责任推到照卿身上。”

宋凌朔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从未想过她竟然会为了护住顾照卿,如此信口雌黄!

宋凌朔心脏疼得几近抽搐,他跪在地上重重叩头,直到将头磕出鲜血。

“陛下,臣愿起誓,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请陛下惩罚顾照卿,还我宋家公道!”

陛下有些为难,他再次问宋凌朔。

“你可有其他证据,亦或证人?”

每次祭拜,宋凌朔都是独自一人,荒郊野外,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证人。

沈云棠有心袒护,宋凌朔无论如何,都动不了顾照卿分毫。

宋凌朔绝望的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陛下念及宋凌朔伤心,并未追究他的罪责,只是向他承诺,定会派工匠将墓地修复。

接下来的几日,宋凌朔整日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沈云棠与顾照卿的消息,还是通过下人的口中传来。

“皇太女与顾家公子马上要大婚了,听说这几天东宫挂满了红绸,一片喜色,整个东宫的奴才都有赏赐呢!”

“顾公子命可真好,被皇太女殿下看中,将来便是驸马,荣华富贵几辈子都享不清。”

“就是,我听说皇太女殿下对顾公子可好了,活脱脱一个痴情种,京中的功勋子弟,可都想尚皇太女。”

有人似乎不信,反问道:“皇太女殿下对顾公子当真那么好?可我记得以前皇太女殿下对咱们公子也很好呢。”

剩下的人立刻叹着气反驳:“皇太女对顾公子,和我们家公子,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听说皇太女殿下亲自为顾公子剥蟹壳,喂他吃饭,连鱼肉都会剃掉刺才放到他的碗里。”

“城外有一匹雪狐,她听闻顾公子喜欢,亲自骑马把白狐猎了回来,送给顾公子做斗篷。”

“皇太女殿下喜欢打马球,顾公子觉得危险不喜欢,皇太女殿下就把打马球给戒了!”

宋凌朔坐在窗边,听着下人们的议论,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

她当真爱顾照卿到了这种地步,为了他连自己最喜欢的爱好都戒了。

当初她打马球从马上摔下来,宋凌朔心疼得要命,求了她好久不让她打了,可她发了好大的脾气。

原来不是马球难戒,而是他不够分量罢了。




所谓钉刑,需要受刑者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去,来回两次,受刑方才完毕。

建朝以来,受过钉刑的人不过寥寥数人。

而他们,都无一例外的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宋凌朔知道,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让沈云棠服软。

可是他没想到,沈云棠远比他想的更为执着。

她二话没说,便答应了这个要求。

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众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众人皆跪在地上为沈云棠求情,剩余的人纷纷前来劝她。

“皇太女殿下,您这是何苦,受这钉刑如同万箭穿心,疼痛难忍,您是千金之躯,怎可为一男子损伤!”

“自古以来皇室都是三妻四妾,您是皇太女,何苦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空话!”

宋凌朔看着大殿上退去外衣,目光坚定的沈云棠,清楚的知道,众人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她的性子是那样的执拗,为了顾照卿什么都可以做。

随着一声令下,她义无反顾的躺了上去。

鲜血很快渗透衣服,将衣服染成一片绯红,她冷艳的脸拧作一团,豆大的汗滴一颗颗落下,她却咬紧牙关,当真一声不吭。

这是多深的爱意,才能让她承受如此痛苦。

宋凌朔静静地看着,从头至尾没有说一个字。

钉刑结束,她满身鲜血的走了下来,经过宋凌朔身边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上次的事,本宫替照卿向你道歉。”

“他会那样做,都是因为太爱本宫,如今本宫给足了他安全感,他不会再如此了。”

看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宋凌朔悲凉一笑。

临行前最后一日,宋凌朔让张伯传话,要和沈云棠见最后一面。

可张伯回来时,仍旧是孤身一人。

他有些难为情的开口:“少爷,皇太女殿下说,明日便是她大婚,府中还有许多事要忙,有什么话让您席间再和她说。”

宋凌朔无所谓的挥手:“那便罢了。”

原本只是想同她最后道一次别,告诉她,往后两人再无干系。

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宋凌朔把这些年,和沈云棠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出来,放到了一个大箱子里。

这里面有小时候,她送他的毛笔,她为他画的画,还有他们第一次缠绵时,她从她腰间拽下的玉坠子。

清理起这些旧物宋凌朔才发现,他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

他们见过彼此最年少稚嫩的模样,也见证着彼此的成长。

小时候,她长得最明艳,所有公主和陪读的小公子们,都最喜欢追着她玩。

出生于武将家的宋凌朔,和他们格格不入,是她一直陪着他,教他写字,教他画画。

众人取笑宋凌朔粗鲁,只会舞刀弄枪,将来没有好姑娘肯嫁他。

也是她一把将宋凌朔护在身后,“谁说没有人嫁凌朔,本宫嫁。”

“凌朔,将来你就来娶本宫,做本宫的驸马!”

一句童言,宋凌朔便记了十多年,以至于现在想起,还会笑出声来。

只是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宋凌朔把箱子递给张伯,让他在他走后,再退给沈云棠。

出征那日,满城喜色。

东宫大婚,全城的百姓都赶去皇宫门前看热闹。

沈云棠一身大红色喜服,坐在二十四抬的大轿里,与前往城门的宋凌朔背道而驰。

宋凌朔看着一路的红绸,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今此一别,永无来日。

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

沈云棠,我真心祝愿你幸福。

城墙上大雁齐飞,是出征的好兆头。

宋凌朔拿出马鞭向后甩去,带着身后的将士们,头也不回的往塞外奔去……




宫门口是处罚犯错的下人之地,她竟然如此薄情。

可她是皇太女,她要保护心上之人要罚他,他不得不从。

故而宋凌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在宫门口跪下,任由鞭子,一鞭一鞭抽在他的后背。

方才的剑伤,和鞭伤夹杂在一起,痛得宋凌朔将嘴唇都快咬破。

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将宋凌朔浑身打得透湿。

进出宫人来来往往的看着宋凌朔,目光有可怜,有同情。

他像只落水狗,狼狈至极。

视线里渐渐出现一双金丝描边的云履鞋,宋凌朔抬起头,看着撑伞出现在他面前的顾照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凌朔,眼神充满憎恨。

他这幅模样,和平日亲切地唤他宋公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鲜血流到他的脚边,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厌恶的往后退了退。

“宋凌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宋凌朔自然不知,见状,顾照卿冷冷勾了勾唇。

“因为你下贱,竟然敢勾引皇太女殿下!”

“别以为跟皇太女殿下睡了那些年,你就恃宠而骄了,告诉你,你别妄想动摇我的地位,皇太女殿下心仪之人是我,驸马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原来,顾照卿果真是知道了自己与沈云棠之前的事,担心自己的存在动摇他驸马的地位。

可是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且不说沈云棠对他和对自己简直天壤之别,更别提,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抢。

驸马的位置以前宋凌朔不敢肖想,以后更不会。

不日他就会出征边疆,再也不会回来。

宋凌朔只能和他解释。

“皇太女殿下的心里只有你。”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宋凌朔:“可是只要你在她身边一天,我就会不安!”

说完,他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装作被宋凌朔绊到的模样,整个摔倒在地。

远处的身影立刻飞奔而来,一把将他抱在怀中,而后看向宋凌朔的眼神,冷得快要结冰。

“不知悔改!你给本宫在这儿跪上一天一夜才许起来!”

说完,她亲自搀扶着顾照卿扬长而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宋凌朔的伤口上,把疼痛又加深了几分。

宋凌朔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心上的石头压得越来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他不明白,曾经和他青梅竹马的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更想不明白,哪一个她,才是真正的沈云棠。

还记得那年父兄战死沙场棺木被抬回京,是她彻夜陪着他,带他走出哀伤。

他练剑受伤,也是她逃了太傅的课业,心疼的给他上药。

这些年她对他独有的占有欲,他不是看不出来。

还有那夜夜的抵死缠绵,她俯亲吻他脖颈,一遍一遍的唤他的小名,凌朔,阿朔……

不知跪了多久,宋凌朔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时宋凌朔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宋凌朔的房间门紧闭着,门外却传来沈云棠清冷淡漠的声音。

“许久不来将军府,今日为何空了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举家搬迁,把将军府搬空呢。”

张伯微微一怔,随后诧异的回答。

“皇太女殿下还不知道吗?少爷已经请旨,不日就将出征边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