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 其他类型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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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春莲说道:“这是后话,先得说说为啥要跳河。是不是因为沈家那小子?他对你做啥了?”月英不愿再提,让她怎么说,把沈青河的话再重复一遍?只说道:“他啥也没做。”丁春莲看月英不想说,就叫来王四凤,“外甥娘子,你说为啥?”王四凤记得相公的话,要分清远近。郭家人闹一场走了,他们可还要在山坳村住下去呢。她说道:“姨母,我不知道啊。小妹昨天上午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在家待了一下午,我做晚饭的时候,她又出去了。接着就是被青木那个堂弟送回来了。”丁春莲又看向沈青木,他说道:“姨母,我每天都下地干活,不在家。我确实不知道啊。”丁春莲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说,我们自己去问。”月英喊住她,“娘,求你别去了,还嫌不够丢脸吗?”丁春莲瞪着双眼,喊道:“谁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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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莲说道:“这是后话,先得说说为啥要跳河。是不是因为沈家那小子?他对你做啥了?”

月英不愿再提,让她怎么说,把沈青河的话再重复一遍?只说道:“他啥也没做。”

丁春莲看月英不想说,就叫来王四凤,“外甥娘子,你说为啥?”

王四凤记得相公的话,要分清远近。郭家人闹一场走了,他们可还要在山坳村住下去呢。

她说道:“姨母,我不知道啊。小妹昨天上午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在家待了一下午,我做晚饭的时候,她又出去了。接着就是被青木那个堂弟送回来了。”

丁春莲又看向沈青木,他说道:“姨母,我每天都下地干活,不在家。我确实不知道啊。”

丁春莲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说,我们自己去问。”

月英喊住她,“娘,求你别去了,还嫌不够丢脸吗?”

丁春莲瞪着双眼,喊道:“谁丢脸?我们又没做错啥?有啥丢脸的?我就问问他,我闺女为啥好好的要跳河。”

他大哥说道:“小妹,我和你二哥都来了,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怕啥?”

月英闭着眼,挤出一句话,“他只是有了其他女子。”

到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她依然心如针扎。对二郎,还是恨不起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过脸颊。既伤心,也恨自己。

丁春莲猛地站起,狠狠咬着牙,“好啊,他吃着碗里了看着锅里的。以为我们郭家好欺负呢。”

周梅说道:“娘,我们和她们拼了。听说他们只有兄弟俩,两个婆娘,我们三个还收拾不了。”

她又看向阿彩,“大嫂,一会儿你使点劲。这可是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沈青木试探着开口,“姨母,据我了解,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青河先拒绝了月英,才认识了那女子。”

周梅说道:“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就是不说,是不是?”

王四凤看相公被怼,她说道:“这是两码事啊,有啥好说的。”

丁春莲大手一挥,说道:“好了,先去找那小子,不对,去找那个狐狸精。”

他们一行六个人,气势汹汹,又加上沈青木和王四凤,八个人,格外扎眼。

路过的村民看那架势,就知道有事要发生。纷纷跟在后面,等着看戏。

沈青木拉着王四凤慢慢落在后面,对她小声说道:“我去找里正,你要帮着点青山家。”

王四凤点头。

丁春莲停下,喊道:“青木。”

回头却不见踪影,她眯了眯眼,这小子到底是姓沈。

王四凤说道:“姨母,他尿急。”

丁春莲冷哼一声,“你,前面带路。”

王四凤磨磨蹭蹭,为难的说道:“姨母,我可以和你同去,但是不能给你带路。我和青木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周梅瞪着她,“表妹被欺负成那样,你还说你难做?”

王四凤说:“青木早就劝她另觅良人,是她自己放不下。”

丁春莲懒得听她墨迹,找到那个狐狸精要紧,她说道:“老大媳妇,你去问路。”

“娘,她叫啥啊?我咋问呢?”

丁春莲说:“就问姓沈的那家猎户住哪儿。”

他们停在道上,一群陌生人出现在村里,越来越多的村民远远围观。

很快阿彩回来,“娘,在村东头。新盖的房子。”

庆有这边,他感觉自己肺子都要炸了,终于看到了堂叔和小叔。

可是却喊不出声了,停下喘了几口气,才终于有了力气,“堂叔,堂叔。”他边跑边喊。

沈青山停下斧头,向着庆有走了几步,“庆有,咋了?你爹出事了?”

庆有喘着气,“不是,是,是你家。我爹让你们赶紧回去。”


又是新的一天。

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

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

给鹿圆圆煮药,喂药。接着又煮药,泡脚。

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这么着急。”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

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

“怎么带这么多?”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

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

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

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

“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

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父母不在了,你长兄为父,这点主都做不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和二郎商量,就和二伯娘定下了下聘的日子。可是二郎放了狠话,他说月英进了门也不会让她进屋。我当时就教训他了,狠狠打了一顿。可他还是不同意。”

“二伯娘也不舍得月英进门就守活寡不是。我也不能时刻在身边盯着那小子。二伯娘也知道他之前一直自个儿住在山里,性子冷硬的很,万一干了什么混事,我们都后悔来不及。还是不要逼他了。”

二伯娘瞪着眼,“你这是要退亲?”

沈青山赔着笑脸,“算不得退亲,这不是还没定亲嘛。”

二伯娘不屈不挠,“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月英要嫁给你家二郎了,这和定亲什么区别?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认账了?”

“二伯娘,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也没交换庚帖,怎么能算定亲呢。”

二伯娘气愤道:“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要我们月英怎么出嫁?”

沈青山继续赔着笑脸,“二伯娘,也不是每次介绍都会成的。不然我家二郎两年前就成亲了。”

“月英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可是你亲口应下要下聘的。你和其他女子也定过日子吗?”

沈青山一噎,低着头,“是,不一样。”

二伯娘斜了他一眼,“那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来登门道歉了。其他女子,我也没道过歉。”

“污了我家月英清名,就这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打发了?”

沈青山忙道:“二伯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家二郎都没见过月英,怎么就污了她的清名?”

“都知道是被你沈家退掉的,我家月英脸皮薄,万一想不开,投了河,你负责?”

沈青山眯了眯眼,“那依二伯娘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要么照常下聘,成亲。要么你赔十两银。”

沈青山冷笑出声,以为他是几年前的年少不经事的二郎,任人拿捏。

“下聘不可能,赔十两也不可能。又没定亲,哪来的退亲。聘礼才十两,现在开口就要赔偿十两。二伯娘,你莫看错了人。”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还带领过几千人的队伍。魁梧的沈青山黑着脸,冷了声,眼中的杀气瘆人,“再说,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谁说的?我们家说的吗?”

“你说她投河,和我们家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没等到下聘,交换庚帖,就到处宣扬?”

二伯娘有点打怵。

“这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就当感谢二伯娘为我家二郎费心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二伯娘拍着胸脯,“这沈家大郎也忒吓人了。”

沈青山边走边庆幸,幸好没结亲。这二伯娘不讲理,不知道她亲妹子教出的闺女啥样。

她如若不是那么贪心,沈青山还是愿意赔偿一点的,毕竟是他说了要下聘。可是二伯娘那态度,着实让人生气。她越要,他就偏是不给。

沈青河送走来行针的郎中,又给鹿圆圆收拾一番,扛着锄头下了地。

沈青山到家时,陈秀花也已经从庙里回到家,看到他回来,忙上前问道:“咋样?”

沈青山冷哼一声,“她非要十两赔偿。”

陈秀花皱起了眉头,“十两?也太多了。”

“我一两也没给。只留下了鸡和兔子。”

陈秀花又担忧起来,“那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又没定亲,没庚帖,更没聘书,二郎都没见过月英。她还想讹上不成。”

陈秀花没再说话,转而说起她在庙里求签的事。

乐呵呵道,“我今天求了个上上签,是天赐良缘。”

“哼,没看出来。”

陈秀花收起笑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惯会扫兴。不过,她愿意相信。

沈青河背着一筐青草,扛着锄头回了家。把一部分青草倒进兔子窝,一部分存在了旁边。洗了手,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着他,但愿成真吧,不然这个弟弟,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青河拿着晾晒了两天的褥子来到堂屋,“还要麻烦嫂子。”

陈秀花笑着接过,“没事,我明天就做。”

沈青河看了眼大哥,想问问他二伯娘那边的情况。看他大哥黑着脸,没开口教训他,那就是成了。转身又回了东厢房。

一会儿功夫,又拿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去了河边。

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

三天的药吃完了,沈青河再次请来郎中。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重新写下一张方子,“再吃三天,如果还不醒,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青河紧紧捏着那张方子。

拿来药,又进了厨房。

沈青木进了家门,“青河在家吗?”

“在这儿。”沈青河在厨房喊道。

“病了?老远就闻到药味。”

沈青河没回他,问道:“堂兄有事?”

“我听说你退亲了。”

沈青河扔下手中的抹布,“到底是谁说我定亲的?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沈青木看他急了眼,忙说道:“好好好,没有。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你真不要月英啊?”

“什么叫我不要她?”沈青河有点生气,声音难免有点大,刚说完,立刻心虚的瞟了眼东厢房,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以后莫要再提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青木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那表妹还挺喜欢你。又一个伤心的女子啊。”

沈青河语中带气的说道:“堂兄莫要打趣我。以后不要再提月英。”

沈青山从正房出来,说道:“堂兄来了,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你嫂子已经做着了。我就来看看青河。”


陈秀花更是心疼,她和鹿圆圆一样都是远离家乡的女子,怎看得下去鹿圆圆被人欺负,还是在她家。孤苦无依的人怎就该被人欺负了。

沈青山心里也不好受,刚才还眉眼弯弯柔美娴静的女子,此刻哭成了个泪人儿。他也心疼弟弟,更恼恨自己当时一时冲动。

鹿圆圆努力稳住情绪,抽泣着说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想介入。”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要离开,沈青河却箍的更紧,急急的说道:“我和她没有私事,你不要听她胡说。”

沈青山说道:“月英姑娘,你和二郎的事,我已经和你姨母说清楚了。从头到尾和二郎都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二郎从没同意过。和鹿圆圆更没关系。”

陈秀花也说道:“月英姑娘,你和二郎都没见过面,更没有定亲,哪来的退亲一说。姑娘不要再纠缠。”

月英看着一院子的人都针对她,情绪也激动起来,“纠缠?”,“二郎,你说我们没见过面,你不认识我?”

沈家小院外慢慢聚了几个村民,大家一边听一边窃窃私语。

怀里人儿的眼泪都擦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她。他缓缓侧身,挡住了鹿圆圆的脸。对着她,低声细语近乎恳求,

“鹿儿,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我不认识她。你听见了,是大哥安排的,非要逼我成亲。这都是遇见你之前的事。”

庆生左看看右看看,说道:“这女子虽没有圆圆好看,不过还凑合。小叔,你要了她吧,我们一人一个娘子,就不用抢了。”

沈青河抬头瞪着他,陈秀花迅速捂上他的嘴,把他扔进堂屋,锁上了门。

月英也开始掉眼泪,“不认识我?一年前,我和家姐在县城酒楼吃饭,遇到登徒子为难,是你打跑了他们。我当时就告诉你‘我是西水村的月英。’沈大哥也在场。”

“你相看那么多女子,都没同意,却和我姨母应下下聘的日期,难道不是因为记得我?”

一个默默掉泪不停,一个哭诉不停,沈青山一个头两个大。

沈青河更是慌乱,这一个还没解释清楚,又被扯出了相看那么多女子。

果然,鹿儿的泪水掉的更凶了。

“鹿儿,我可以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陈秀花倒是不知道还有酒楼这件事。

沈青山说道:“你都说我也在,可我对这件事也毫无印象。是个正常男子,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出手相帮,姑娘不必记在心上。”

“至于下聘的事,确实是我自作主张,和二郎没有关系。他坚决反对,我才又去找你姨母道歉。这件事早已结束。”

月英继续质问道:“二郎,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她?”

沈青河已经忍耐到极限,他对着月英怒吼道:“闭嘴!”

沈青山在他眼里看到了杀意,像狩猎时那样,一箭毙命的杀意。

这突来的一声附和着胸腔的共鸣和振动,还在他怀里的鹿圆圆吓的一个激灵。

沈青河一只手护住的脑袋,挡住了她的脸,也捂住了她的耳朵,另只手在她腰间轻轻拍着安抚。

继续对月英吼道:

“二郎不是你叫的!你又怎能和鹿儿相提并论。不要高抬了自己。你在我眼里和其他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你说的下聘,大哥已经解释过了,确实如此。而且我当时还说了,即便你进了门,我也不会让你进我的屋,进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大哥是怕我真打死人,才去找你姨母道歉,了结此事。那时,我还不认识鹿儿,和她没任何关系。听明白了?”


她不知道她摸到的是沈青河的腰带。他穿的是省事利索的短打,只有腰间那粗布束带突出来,就被鹿圆圆抓住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眼睛看不到,少年肯定认为她在调戏他。这无意的动作,撩的他脸红。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知道你会忽然醒来,没有准备恭桶,得去外面。”

他向来就是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根本不需要恭桶。

“嗯,能带我去吗?”

“你的左脚还没好,不能走路。我得抱你过去。”

鹿圆圆一滞,抱过去。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古代男人怎么回事?不过不让他抱,她好像真的没法过去。

她轻轻点点头。

少年又抿唇笑了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抱她了。

他给鹿圆圆穿上新鞋子,“这是嫂子给你做的新鞋,很好看,豆青色的,还有一双水粉色。她还在给你做新的襦裙。”

沈青河抱起她,鹿圆圆浑身僵硬,强装镇定的说道:“真是太感谢嫂子了,太麻烦你们了,我以后会还的。”

少年不悦的睨了她一眼,那嗔怪的模样像极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张口闭口要还,分的那么清楚。再如此说,就把她扔下。

“到了。”

他把鹿圆圆轻轻放下,“右脚先站住。”然后他轻轻握着她的左脚,“左脚落在这里,不要用力,只轻轻沾地就行。”

鹿圆圆努力维持平衡,瘸了一条腿,又是个瞎子,她站的摇摇晃晃,紧紧抓着沈青河。

这要怎么上厕所。苍天,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我叫嫂子来。”

“不用,我可以。”麻烦人家太多了,还要扶着上厕所,她何德何能啊。

左脚多吃了点力,虽然疼痛,但好歹暂时站稳了。

“可以了。你走吧。”鹿圆圆说道。

“有事叫我。”

“嗯。”

沈青河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好让她知道他的位置。

鹿圆圆开始着急的解腰带。摸索半天,没找到带子在哪儿。

苍天啊,来个雷吧,直接劈死那种。

不得已又开始叫:“青河。”

青河跑进来,“这么快?”

“不是,这个,裤带怎么解?”此刻,也不顾上害羞,感觉马上就控制不住了。

沈青河缓缓把手伸向她的腰身。这如果是在卧房,最好是在床上,是多美好的事,可惜是在茅厕。不过也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解她的裤带。

他盯着鹿圆圆,手里解着她的裤带,心里有股冲动。

“还没好吗?”鹿圆圆催促道。

“好了,你提住。”

鹿圆圆捏住裤腰。

“我出去了。”沈青河红着脸出了茅厕,只觉着口干舌燥。

他从来不知道面对心仪的女子会是这般煎熬。他按住胸膛,唯恐那颗心跳出来。

堂屋,

陈秀花问道:“青河咋还不回来?”

沈青山沉着脸,“吃饱了呗。”自从背回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他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陈秀花继续道:“他才吃了一张饼。”

沈青山没说话。

陈秀花又问:“那女子应该醒了吧?”

沈青山瞟了她一眼,净问他不知道的事。

鹿圆圆喊道:“青河。”

“来了。”青河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她,“脚疼了吧?我一会儿就给你改个恭桶。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方便。”

他感觉鹿圆圆身子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沈青河弯了弯唇角。慢慢她会习惯的,直到再也离不开他。

大手扣在她腰上,真是又细又软,真的想狠狠掐住。

“青河。”

青河停下脚步,抱着鹿圆圆转了身,“堂兄。”

房东的堂兄,那她也应该叫堂兄,嘴甜点准没错。于是鹿圆圆脆生生的开口,“堂兄好。”

沈青木本是听了娘子的话,想再劝劝青河。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子,一个只着中衣散着长发的女子,还跟着青河一起叫他‘堂兄’。

他磕磕巴巴,扯出牵强的笑,应道:“啊,哦,姑娘好。”

青河倒是很愉悦。他的堂兄就是她的堂兄,叫的没错。

沈青木愣愣看着两人,沈青河脸上那抹淡淡的暖色,让他吃惊,看来对这女子欢喜的紧。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子,怪不得死活要和月英退亲。

“堂兄进来坐。我先把鹿儿送到屋里。”沈青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的自然,走的自然,抱着人进了他的东厢房。

沈青木愣在原地,他们一起进了东厢房!这女子已经和青河住一起了?!

鹿圆圆仰头‘望’着他。‘鹿儿’,这名字似乎比‘圆圆’还要亲昵,从一个男人口中叫出来,确切说是暧昧。她微微皱眉。

“咋了?不舒服?是不是脚疼?一会儿就给你泡脚。”

“泡脚?”

“嗯。你的脚踝扭伤了,郎中开了方子,交待要每天至少泡两次。我都是每天早晚给你各泡一次,如果不外出,中午也会泡一次。”

鹿圆圆惊的一时无语,嘴唇微张。

沈青河抿唇轻笑,她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亲。她现在醒了,以后就不能每天亲亲了。想到这个,笑容也消失了。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我不知道你已经帮我请了郎中。花了多少银子?”

沈青河又阴了脸,“没多少。”

“青河,你成亲了吗?”

“没有。”

没有还好,不然他和婚外女子这么没有距离感,应该算是个渣男。

鹿圆圆继续问道:“你多大了?”

沈青河犹豫了一下,“马上18了。”

哦,是个小弟弟。那还好,应该看不上她这个老女人。

“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大?”沈青河没有底气的小声问道。

“啊?怎么会?你如果年龄大,那我就该入土了。”

“你比我大?”

“我21了。”

“那怎么还没成亲?”

好像被嫌弃老了,鹿圆圆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生活的地方和这里不一样。我们都是在30岁左右才成亲。”

“我这样住你家里,不耽误你成亲吧?”

少年不高兴了,气呼呼的瞥了一眼鹿圆圆,“不耽误。我去给你端饭。”

沈青河到了堂屋,“噗通”就跪在哥嫂面前。

陈秀花吓的赶紧拉他起来,“二郎,这是作甚?有啥事,你说。你哥都会答应的。”

沈青木也忙起身,“青山啊,你们忙,我先走了。”他只是来串个门,没想到遇到了大事。他这个堂弟还真不把他当外人。

沈青山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下,怔怔地看着他。

沈青河扎扎实实磕了一个头,坚定的说道:“大哥嫂子,我要她,请哥嫂成全。”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擦过女子修长白皙的脖子,视线稍稍下移就是高挺着的两团绵软,想起背着她时的感觉,沈青河顿觉脸热。

赶紧拉起薄被盖在女子身上。

厨房,

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接过衣裙。

这个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打算亲自给那女子换衣衫吗?即便打算日后娶了她,现在也不合适。

沈青山说道:“你去请郎中,让你嫂子来。”

沈青河把衣裙放在桌子上,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也不知是否婚配。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按照沈青山的吩咐,把那身怪异的衣裳扔进了灶膛。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上了心。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自顾自开始熬药。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陈青河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他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他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这女子的皮肤还真是娇嫩。

他端着碗,心里说了句“我会负责的。”喝了口米油,嘴唇便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他覆在女子双唇上不愿离开。这感觉真奇妙,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良久,沈青河终于起身,看着女子,郑重的说道:“我会负责的。”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青河送走她?送去哪?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谈男女授受不亲?明显小叔子上了心。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

沈青河如法炮制,又开始嘴对嘴的喂汤药。现在再苦的汤药在他尝来都是甜的。

喂完之后,他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嘴唇上的药汁,又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人。没想到这个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

又想起被李寡妇轻薄。这样的他,配不上她。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我一定会负责的。”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

“你就让青河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青河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她了,只要这女子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