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许相思云萃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颇是善意的口吻提醒崔经章,崔经章自然听出了萧浮争话里的挑衅,他皮笑肉不笑地问:“是谁?”“崔家门生中的一个。”崔经章脸色大变,但最终是稳住了心神。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萧浮争,这个皇帝仅有的三个皇子里,最不受宠的那一个,竟然被他给忽略掉了。以前他倒真是小瞧了这个萧浮争。“崔家的门生那么多,老夫怎么知道是哪一个。”萧浮争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崔老知不知道是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会怎么想,这才是最重要的。”崔经章的心突突地跳着,今日他来这里本想是带回崔饶,顺便震慑一下萧浮争。可他就说了寥寥几句话,就已经把他的命门全给堵死了。萧浮争扬眉,也不再和他多费说废话。“把崔饶带过来。”下属领命后,就去地牢把崔饶带了过来。当崔经章看到自己的儿子满...
他颇是善意的口吻提醒崔经章,崔经章自然听出了萧浮争话里的挑衅,他皮笑肉不笑地问:“是谁?”
“崔家门生中的一个。”
崔经章脸色大变,但最终是稳住了心神。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萧浮争,这个皇帝仅有的三个皇子里,最不受宠的那一个,竟然被他给忽略掉了。
以前他倒真是小瞧了这个萧浮争。
“崔家的门生那么多,老夫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萧浮争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崔老知不知道是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会怎么想,这才是最重要的。”
崔经章的心突突地跳着,今日他来这里本想是带回崔饶,顺便震慑一下萧浮争。
可他就说了寥寥几句话,就已经把他的命门全给堵死了。
萧浮争扬眉,也不再和他多费说废话。
“把崔饶带过来。”
下属领命后,就去地牢把崔饶带了过来。
当崔经章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身是血得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时候,他是又气又心疼。
噌的一下,崔经章站起身,怒瞪着萧浮争。
“萧浮争,你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
萧浮争也站起了身,他的目光威严,萧浮争的长相是最像皇帝的。
所以这一刻,崔经章仿佛是看到了皇帝。
不怒而威说的就是萧浮争。
“崔老的儿子乱用刑罚,还差点欺负了一个女子。这等有辱家风的事情,崔老不舍得收拾,只好由本宫动手了。”
他说的很是无辜,堵得崔经章无法反驳。
他气得甩了一下衣袖,心里还惦记着崔家门生的事情,崔经章也不好再和萧浮争对峙下去。
他转身怒走,“还不把少爷带回去。”
于是,乌泱泱的一群人带着半死不活的崔饶灰溜溜地走出了萧府。
——
“你说什么?许相思被萧二皇子带走了?”朱明袅正高兴着许相思被崔饶折磨的要死不活,没想到转身萧浮争就把她给救走了。
朱明袅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婢女轻轻地推着她荡起秋千。
“是啊,现在全上安都传疯了。他们亲眼看到萧浮争将许相思抱得严严实实,大步离开崔府的。”
朱明袅听后,咬牙切齿道:“崔府没有一个人拦住?”
婢女摇头:“无一人敢拦,就连大皇子去了,也没有拦住二皇子。”
闻言,朱明袅气得抓着秋千的绳子,“许相思可真是好命,到了这个地步,都能化险为夷。”
“小姐,你说这萧二皇子和许相思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救她?”
朱明袅也觉得奇怪,她想着萧逢现在出征塞外,就算为了许相思违背皇上的命令,一时半会儿肯定也赶不回来。
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最后救许相思的会是萧浮争。
难不成她和萧浮争早就暗通款曲了?
“小姐,我还听说之前在崔府,有人看到了萧二皇子在假山时和一女子调情。”
“该不会就是……”那个名字婢女还不敢说出口。
朱明袅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说不定就是她呢,要是萧逢回来知道了许相思和萧浮争之间纠缠不清,估计会厌恶她的吧……”
“萧三皇子的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厌恶她。”
朱明袅得意地笑了一声,“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他好。”
秋千悠悠荡着,朱明袅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
夜半时分,许相思在夜里发了热,体温迟迟下不去。
他的手不停地搅动着勺子,热气腾腾,扑面而来。
许相思准备退出去的时候,萧浮争突然就喊住了她。
“许相思,既然当初把我扔在了那里,昨晚又何必再救我。你这样做,不矛盾吗?”
许相思背对着萧浮争,她听到他的质问时,脚步一顿。
萧浮争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许相思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都解释不清,她其实就是想摆脱萧浮争。
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可是她知道萧浮争不信,他只会以为她是为了萧逢。
既然如此,她不如将错就错。
“是,昨晚我扔下你的确是为了萧逢,但是昨晚我救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杀死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将功补过。”
当她承认是为了萧逢的那一刻,萧浮争有一瞬间是起了杀意的。
但是又看到许相思脖颈处的红痕,心底唯一一处的柔软竟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疼。
萧浮争沉沉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人世百态,他自以为能一眼看透许多人,可唯独眼前这个许相思,他总是看不透。
可相反的,许相思似乎很了解他。
这让一直喜欢掌控,引导别人的萧浮争,第一次有了一丝挫败。
“如若你站在萧逢那边,你可知道你和我就是敌对关系?”
他再次向许相思确认,如果她站在萧逢那边。
那么有朝一日,他和萧逢陷入皇储之争,他和许相思注定是敌人。
那么有些不该有的想法,他就该从摇篮中给扼杀掉。
许相思面对萧浮争,她微微弯腰,不卑不亢道:“萧皇子早知道的事情,何必再问我。”
言下之意就是,他再问一遍,她的答案也是站在萧逢那边。
萧浮争点了点头,面上是平静毫无波澜。
“既是如此,我最后就再当一次好人。”缓缓地,萧浮争勾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
“本宫劝许小姐最好还是赶快下山,那拨想要绑架你的人不是崔家的人就是萧玉温的人。”
萧浮争的语气客气疏离。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知道对方不会站在他这边,他就不会再放任自己的心继续沉沦。
这点许相思大概猜到了,但是她想不明白。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萧浮争知道她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他将汤碗放在一旁,耐心地对她解释。
“许丞相最近推行废除世袭制,他这个废除可是得罪了一大帮的世家大族,而崔家作为世家大族的领头,你说崔家会放过许丞相吗,或者说,崔家身后的萧玉温会放过他吗?”
他循循善诱,一步步引导许相思去想。
许相思静默了片刻,脑中一震,恍然就明白了。
难怪阿爹要让她上山,原来是为了保护她。
可阿爹也没想到,那些人已经上山要来抓她了。
阿爹肯定也会遇到危险的,许相思等不了了。
萧浮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本宫派人送你下山。”
事态紧急,许相思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好,可是……”她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好好地和阿娘告个别,于是她说:“能不能等我片刻,我想去看一看我的阿娘。”
萧浮争点点头,“让本宫的侍卫陪你一起去。”
许相思没想到萧浮争会思虑这么周全。
“好。”
萧浮争的侍卫陪着她来到山顶处,许相思看了他一眼,他就自觉地站在远处。
许相思缓缓走到阿娘的墓碑前,从她出生起,她就没有见过阿娘长什么模样。
为了参加崔家大宴,许相思只好去一趟织金斋挑选布料。
许相思准备下马车,云萃就伸出了手要扶她,许相思摆了摆手,自顾自地提着裙子自己跳了下来。
她刚站在织金斋门口,就看到朱明袅被丫鬟扶着手下了马车。
朱明袅冷冷地瞥了一眼许相思,“真是晦气,在哪儿都能遇见你。”
语罢,她就快速抬脚进门。
不管做什么,她都要比许相思快一步,高一头。
许相思觉得朱明袅这种行为很是幼稚,转头一想,当初和她争个高低的自己不也是很幼稚吗?
只是那已经是十六岁的许相思。
“嚣张个什么啊……”云萃不满地嘀咕着。
许相思点了点她的额头,好笑道:“不必管她。”
朱明袅进门之后,许相思才进来。
朱明袅转了一圈,挑挑这布料觉得不好,挑挑那也觉得不行。
许相思也在织金斋逛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喜欢的布料。
织金斋的掌事人听到两位世家小姐来看布料,赶紧出门迎接。
“两位小姐可有满意的布料吗?”
朱明袅的眸光嫌弃地瞥了一眼那些布料,“织金斋现在都这么没水平了吗?连个像样的布料都没有。”
她的眼睛一转,就看到织金斋掌事人身后的丫鬟端着的绸缎。
朱明袅的眼睛一亮,“那是什么布料?”
掌事人恭敬地回道:“这是浮光锦。”
“难怪呢。”朱明袅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许相思的目光也被那浮光锦所吸引,外面的光照在那浮光锦上,从远处看,似是如水波般波光粼粼。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布料。
“我要这一匹。”
“我就要这一匹。”
两人同时开口。
掌事人颇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个人,“可是这其中一匹浮光锦已经有人买下了。只剩下一匹了。”
朱明袅一听,连忙让身边的丫鬟去拿。
“剩下的一匹我要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许相思,得意洋洋道:“许相思,这匹可是我先要的。”
许相思轻嗤了一声:“朱小姐,你还没付钱,怎么就算你的了?”
朱明袅一听,生怕许相思抢她的这一匹布料,连忙让自己的丫鬟付了钱。
许相思瞧着朱明袅这一系列的动作,佯装不满和委屈。
“哎呀呀,我怎么就说出口了,早知道我就先付了钱。”
朱明袅看到许相思一脸懊恼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越明显。
“哎呦,许小姐,不好意思了,这匹布料我已经买了,你再看看别的吧。”
她的眼睛朝天看,举止张扬地走出织金斋。
许相思对背着她,捂着嘴偷笑,像只偷腥的猫。
而她的这抹偷笑被二楼处所站立的男人一分不差地看到了。
萧浮争看着刚刚还满脸懊恼的女人,这会儿笑得邪恶。
他将手放在木栏处好笑地看着她,这个许家小姐这么会演戏?
一会儿平静,一会儿阴狠,这会儿又笑。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萧浮争不由得好奇。
云萃不敢相信自家的小姐笑得这么开心,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爱做恶作剧的许相思。
“小姐,你怎么了?”
许相思笑得有些忘乎所以,她回过神,干咳了一声。
“没事,只是想到过不久会看到一场好戏就想笑而已。”
她刚刚就是故意说要那段浮光锦的,不过是为了让朱明袅买下它。
织金斋掌事人客气地问:“许小姐,这还有其它布料,您还要再看看吗?”
许相思不笑了之后,整个人就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不用了,我没什么想买的。”
逛了一圈织金斋,许相思最后还是空手而归。
等回到府中的时候,许相思就看到丫鬟们端着几匹上好的布料。
“小姐,这些都是萧皇子送来的。”
云萃看着那些布料,自小跟着小姐耳染目睹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宋锦。
“小姐,这是宋锦。”云萃是替小姐开心。
小姐想要的浮光锦被朱明袅买走,但是萧皇子又送出这么好的布料。
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许相思笑了笑,但是心里还是有疑惑。
萧逢怎么知道她没买到好的布料。
云萃将这些布料交给了府里的绣娘,快点赶出来几件衣服。
崔府大宴那一天,许相思跟在许以朝的身边。
她穿着淡蓝云衫,如水粼粼上绣着粉嫩的梨花。
一条红绳盘住半发,留出长绳混在长发间,珠钗几只别在发间,端庄又有几分俏皮。
她安安静静地跟在许以朝身后。
今日的崔家大宴是为大皇子萧玉温和崔家嫡女崔婧伊长子出生的宴席。
崔家是世家大族,从崔家先祖跟着萧国的开国皇帝出生入死,萧国建立后,崔家成了第一个世家大族。
崔家出过三任皇后,其中当今皇上已故的太后就是崔家人。
这样的崔家就连皇帝也要惧三分。
许相思站在外面看着崔公府三个字的牌匾,估计谁也不会想到不到两年,崔家一族就彻底落败。
她跟着丞相一步步向里走去,接待她就是萧玉温。
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般,温润如玉。
“丞相,这应该就是您的女公子吧,果真是俏丽。”
许以朝客气地笑了一声:“小女许相思,长得像她阿娘,就是平日里总是喜欢捣乱。”
“女儿家文静虽好,但跳脱一些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萧玉温平和地笑道。
许相思站在丞相身旁,听着两人互相客气的谈话,目光却是打量着萧玉温。
她看着眼前这个上一世争储失败而自杀的萧玉温。
温润不过是他的伪装,而这伪装之下是一颗狼子野心。
皇储之争,争得就是你死我活。
萧浮争胜在善于利用人心,杀伐果决,所以最后胜利的是萧浮争。
“我先去女客那边。”许相思朝萧玉温拂了拂身。
许以朝知道她耐不住寂寞,“去吧。”
云萃跟着许相思走在林荫小道上,前方有两条道路,她正准备向女客那边走去,结果就听到湖那边传来了声音。
“崔辞渡,你怎么不叫啊?喊我一声大爷,我就放你下来。”
“就是啊,一个小小庶子还敢跟我们这些嫡子抢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许相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遥遥就看到湖边的那些崔家的纨绔子弟将崔辞渡给吊了起来。
一下一下地把他往水里放,等他呼吸不过来之后,再把他拉上来。
可崔辞渡就是抿着唇不说话,最后直接把他们给惹急了。
直接松开绳子,重重的扑通一声,崔辞渡就彻底掉进了水里。
仆从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许相思一回头,就看到萧逢朝她走来。
他上前一把把许相思给拉起来,许以朝看到萧逢时,连忙起身弯腰作揖,萧逢直接道:“丞相,我找相思有些事情,先带她出去一趟。”
许以朝看着两人想说些什么,可萧逢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许相思就走了。
许相思就被萧逢拉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许府,中间没人敢拦着萧逢。
毕竟那可是皇上的皇子,谁敢对他动手。
等出了相府之后,萧逢就松开了许相思的手,他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瞧着她。
“这几日不见,身子可好些?”
许相思的面色虽有憔悴,但是养了些日子,身上也没了那些病气。
“好了许多。”停了一下,她又问他:“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提起这个,萧逢颇是骄傲的甩了一下头发,“丞相的脾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知道你做的事情,回来的第一时间肯定是罚你。”
许相思笑了一声,她想起刚刚萧逢进门时一脸紧张焦急的模样就想笑。
萧逢看着眼前女子嘴角轻轻扬着,平静的眸子里隐隐含着笑意,似是秋水盈盈,撩拨人的心弦。
他看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地问:“你笑什么?”
许相思抬眸笑他:“我笑你挨打的是我,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萧逢听后,他失笑了一声,眸子微垂,随后低低地说了一句:“因为我害怕你受伤。”
说完,他看了一眼许相思的神色,又补了一句:“一个风寒就让你卧病在床,这要是再挨打,我估计你又要喝一个月的药了。”
许相思扯了一下嘴角,笑意淡淡。
“回去了,我不还得挨打。”
萧逢站在许相思身后,他推着她向前走。
“你爹的脾气你不比我了解?等你回去了,他的气就消了,你不提,他还真能打你?”
他推着许相思向前走,许相思还想说什么,萧逢连连制止她。
“走吧走吧,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等到了梅竹坊时,许相思才知道他是要进这里。
这里有谁,许相思再清楚不过。
她转头就要走,“我不去。”
萧逢赶紧拉住她,“这儿和青楼那种地方不一样,女子也可以进,你怕什么?”
许相思知道他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她不想解释。
萧逢时刻观察着许相思的神色,他试探地问了一句:“难不成里面有你害怕的人?”
许相思瞬间就被他说的这句话给激怒了,她扬眉冷言。
“笑话,我可没怕的人。进去就进去。”
说着,她率先迈出步子向里走去。
萧逢满眼笑意地跟在她的身后。
可是进去之后,他还是找了一个隔间让许相思把衣服给换了。
毕竟她是相府小姐,被人认出来了确实不太好解释。
许相思也没拒绝,萧逢倒是无所谓,只要他身上不是戴皇家的东西,一般人认不出他。
等许相思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她就跟在萧逢的身边。
她看着眼前的红青的缎绸绕梁,此刻他们站在二楼,眸光向下,她就看到了台下舞台中央的女子弹着古筝,嘴里哼着小曲。
果真应了余音绕梁四个字。
萧逢带着许相思来到二楼的贵座,他们坐入席间。
许相思向下一瞥就看到台下的技女在台子上表演自己的才艺。
他们坐在二楼俯视着下面,今天他们刚好逢巧,这梅竹坊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比艺。
哪一个客人给出的赏金最多,哪位就能成为这梅竹坊的头牌艺女。
而头牌艺女会单独给出钱最多的客人表演才艺,三个时辰为限。
许相思对这些不以为意,她只图看个热闹。
萧逢坐在她的身旁,给她递来了一杯酒,“你尝尝,这新酿的梅花酒,刺辣中带着几分梅花清冽的香气。”
许相思看了一眼这酒,她没有接过来。
“我喜欢喝梨花酒,不喜欢喝这个,你喝吧。”
萧逢挑眉,他直接喝了那口酒,“梨花酒,我怎么没有听过?”
许相思一噎,她怎么忘了,那梨花酒曾经是萧浮争亲手酿的。
与梅花酒相衬的是最后一位就是一直保持头牌的梅倾,她身着梅花色的衣裙,步履蹁跹进场。
顿时,场内掌声一片。
在座的人来这里多半是为了梅倾。
这竹梅坊和青楼不同,这里的每个艺女都是卖艺不卖身,而来这里的客人也和去青楼那里的客人不同。
这里多半是达官显贵的子弟,追求风雅与美人。
箫声四起,梅倾在幽幽箫声中蜿蜒起舞,一袖一拂间,她如梅花含苞般时露出少女的羞涩。
当音调如狂风暴雨般凄厉时,她扬袖踮脚,身姿似是梅花绽放,迎风而上。
慢慢地,音调又转为悠扬的春风,在春日的到来中,梅花片片凋零,而她的身子一倒,一如梅花的结局。
一舞结束,全场纷纷叫好。
“我出一百两,请求梅姑娘与我共赏。”
“我出两百两!”
“我出二百五十两!”
周围全都是纷纷叫钱的声音,萧逢今天来这里本就是想让许相思放松心情,根本没打算叫钱。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刚送到嘴边,他就听见了身旁人叫钱的声音。
“我出五百两。”
霎时,全场就安静了下来。
萧逢的酒杯从手中掉出,他吃惊地看着许相思,确定自己没听错。
“你有钱?”
许相思咽了咽喉咙,“没钱。”
“那你还敢叫?”
“不是有你在吗。”
得了,萧逢无奈地笑了一声,没选择阻拦她,他就继续坐在一旁,喝酒看热闹。
“我出六百两。”又有人出高价了。
这声音是从他们对面的贵座传来的,许相思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斜着身子坐在那里的萧浮争。
他一身暗红衣袍,实在是张扬的很。
梅倾抬眸向萧浮争的方向望去,两人相对一笑。
“这个人是谁啊?每次来都是必为梅姑娘拿下头牌,这些年来,梅姑娘能一直保持也是因为这个人。”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这梅姑娘平日里都不爱笑的,偏偏遇见这位公子,是发自内心真实的笑意。”
许相思听着他们说的话,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恨意。
所以上一世他们两个早就已经认识,而当初的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们只是上下属关系。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笑话。
他为梅倾豪掷千金是萧浮争心甘情愿,那她又算什么?
萧逢没注意到许相思的情绪变化,他刚准备给自己倒完酒,许相思就一把夺过他的酒,一杯入喉。
辛辣的酒意穿喉而过,许相思呛得咳了起来。
萧逢紧张地扶着她的肩,“这酒烈,你又刚大病初愈,喝这么多没事吧?”
许相思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开始变得阴冷,她冷声开口:“八百两。”
她再一次加价。
对面的萧浮争还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对手,这下他终于舍得将目光放在对面的人身上。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萧浮争颇是惊讶。
他怎么总是会遇见她,偏偏遇见她,还都是和自己作对。
因为距离的原因,他看不清许相思脸上的神色,只能看到萧逢坐在她的旁边给她拍着肩。
“一千两。”他继续加价。
许相思攥紧了手,她没想到萧浮争还要加价。
可真是对梅倾用情至深。
本来她的预期最多也就一千两,她是不可能花萧逢的钱。
既然争不过萧浮争,她不如利落松口,反正一千两也够他下点血本了。
许相思正要打算放弃,她拉了拉一旁萧逢的衣袖,“我们……”走吧。
“一千五百两。”萧逢突然开口。
许相思惊讶地转头看向萧逢,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她浑身热得发烫,萧浮争握着她的手就感觉像是在握着一块热炭。
但许相思一直低声呢喃着“冷……好冷……”
萧浮争揉了揉眉心,他问大夫:“这体温一直降不下去,就让她一直烧着吗?”
大夫跪在地上,他听出了萧浮争语气里的不悦,连忙道:“眼下恐怕只能将许小姐放进冷水里,这样才能快速降温,只不过,这泡在冷水里,极易损害许小姐的玉体。所以才迟迟没有给许小姐用这法子。”
萧浮争默了片刻,吩咐下人拿冰桶来。
当下人拿来冰桶之后,萧浮争又让人把冷水倒进木桶里。
大夫看着萧浮争这些动作,以为他是要将许相思放进里面。
可萧浮争竟问了他一句:“如果本宫泡了这冷水,再对她进行降温,可会损害她的身体?”
大夫讶然了一瞬,他呆呆地看着萧浮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萧浮争又问了一句:“到底行不行?”
大夫吓得回过神,他磕磕巴巴地回答:“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冷气过甚,也会损伤……”
话未说完,萧浮争就制止了他。
“既是如此,就用这个法子。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本宫就先割掉你的舌头,懂了吗?”
大夫心惊胆战,他连连点头,“草民明白了,明白了,今日之事,草民绝对不会说出去。”
大夫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萧浮争是怕坏了眼前这位小姐的名声。
萧浮争瞥了一眼在场的婢女和下人,他淡淡道:“你们知道了吗?”
话落,婢女和下人纷纷跪地,“奴婢知道。”
“奴才知道。”
“都下去吧。”他摆摆手。
“是。”
不到片刻,房间内就只剩下他和许相思两个人。
萧浮争伸手摸了摸许相思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
思忖了片刻,他就起身走到玉色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脱掉了外面的衣服。
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他看着泛着冷气的木桶,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踏了进去。
冷气上身,就算是常年练武的萧浮争都不一定能受住,若是许相思,只怕……
想到这里,萧浮争的心中竟觉得有一丝庆幸。
冷气袭身,萧浮争闭着眼睛,过了没多久,墨眉上就浅浅地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走出来时,步子就有些发颤,萧浮争跌跌撞撞地走到许相思床前。
他坐在许相思的身侧,慢慢地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里。
手放在她的额头处,冰冷与炽热相触,他降了许相思的体温,许相思暖了他的身。
两人的衣料单薄,几乎是肌肤相触。
外面的夜是浓墨般的黑暗,而屋内是灯火摇曳。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许相思,不知不觉间,他竟有些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了。
等身上的冷气散了,萧浮争就再踏进木桶里。
一晚上,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将自己的体温降到最低,然后再去给许相思降温。
直至白天,许相思的身体才没有那么发烫,萧浮争也松了口气。
白日里,婢女照顾着昏睡的许相思。
晚上,萧浮争就泡冰桶给许相思降温。
这样一做,就是几日。
这日,萧浮争和朱邵祈去处理丞相贪污之事。
在去皇宫的路上,朱邵祈和萧浮争同坐在一辆马车里。
他眼神怪异地瞧着萧浮争在这春末夏初时刻还裹着个大氅。
寂静的马车里,时不时地传来萧浮争的咳嗽声,他单拳紧握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