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 其他类型 转修无情道后,渣夫逆子跪求我原谅祁月欢陆迟安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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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眠啊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月欢陆迟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转修无情道后,渣夫逆子跪求我原谅祁月欢陆迟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未眠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元宗,戒律堂。祁月欢被钉穿琵琶骨悬在戒律堂的水牢上,浑身伤痕累累。她面前,道侣陆裴元手握长鞭冷冷看着她,眼神带着杀意。“祁月欢,你敢打碎明珠师妹的金丹抢夺灵宝,罪无可恕!”“将那灵宝交出来,再把自己的内丹补给明珠,我还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而儿子陆迟安小脸冷沉,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娘亲?你就是嫉妒明珠姐姐比你天赋高,还比你温婉善良,才想害她的命!”那狠厉的眼神和锥心的话刺得她胸口刀割般的痛,远比先前那些酷刑更甚!陆裴元生辰在即,她听说浮屠血渊有一件能庇护灵魂的至宝,所以冒死前往,想要拿到灵宝送他做生辰礼。可祁月欢没想到那宋明珠会对她下此毒手,更没想到夫君和儿子居然不信她,陆裴元在察觉到宋明月命...

章节试读

天元宗,戒律堂。
祁月欢被钉穿琵琶骨悬在戒律堂的水牢上,浑身伤痕累累。
她面前,道侣陆裴元手握长鞭冷冷看着她,眼神带着杀意。
“祁月欢,你敢打碎明珠师妹的金丹抢夺灵宝,罪无可恕!”
“将那灵宝交出来,再把自己的内丹补给明珠,我还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
而儿子陆迟安小脸冷沉,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娘亲?你就是嫉妒明珠姐姐比你天赋高,还比你温婉善良,才想害她的命!”
那狠厉的眼神和锥心的话刺得她胸口刀割般的痛,远比先前那些酷刑更甚!
陆裴元生辰在即,她听说浮屠血渊有一件能庇护灵魂的至宝,所以冒死前往,想要拿到灵宝送他做生辰礼。
可祁月欢没想到那宋明珠会对她下此毒手,更没想到夫君和儿子居然不信她,陆裴元在察觉到宋明月命牌有损便赶到了浮屠血渊,竟直接打伤她带回戒律堂!
“不,不是的,大师兄,迟安,那灵宝本就是我找来的!”
祁月欢咳出一口血,红着眼圈想要辩解:“是她暗中跟随我,想要抢夺灵宝才会受伤!你们相信我——”
可是话音未落,陆裴元冷笑一声,又是重重一鞭落下!
“小师妹一向善良,是见你孤身一人去了浮屠血渊,担忧你的安危才跟着你前去,而今小师妹昏迷,你竟然还想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陆迟安也嗤了一声,眼神不屑又鄙夷。
祁月欢看着那张小脸,又咳出一口血来,只觉心脏锥心的疼。
这是她的道侣,是她掏心掏肺深爱的男子,却信别人不信她。
明明宋明珠重伤是咎由自取,可陆裴元却为了宋明珠对她施以酷刑,还要剐她金丹......
她从小精心呵宠的儿子就在旁边冷眼旁观,好像她这个母亲真是罪该万死!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
九尾狐族生育艰难,孕育子嗣可谓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她耗尽了自身精血,到头来,这孩子却恨不能她去死。
她本是修真界最后一只九尾灵狐,族人却都飞升上界,自幼孤苦无依长大。
灵智初开时,她险些被一只高阶妖兽吃掉,是出外历练的陆裴元出手救了她,还将她带回宗门。
之后祁月欢就拜入陆裴元的师尊门下,做了他的小师妹,就此将宗门当成了家。
明明那时陆裴元也很疼她的,会手把手教她练功,会给她找来许多新鲜玩意哄她开心,知道她怕黑便为她找来长明灯,只担心她夜里害怕睡不踏实。
她被人说成是妖物,陆裴元拼了命去跟人打架,说会保护她一辈子......
只因为宋明珠的出现,不过百年,一切都变了。
可笑她却一直抱着期待,觉得只要做的更多,夫君和儿子总会想起她的好。
祁月欢勉强抬起头,目色所及之处尽是鲜血。
陆裴元不会信她的,他们父子的心早就偏了......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开口:“师兄,我真的没有,求你们秉公处置......宗门有回溯水镜,能看见她到底为何受伤的。”
从前最疼爱她的几位师兄坐在上首,看她的眼神淡漠无温。
三师兄似是心有不忍,温润开口:“月欢,别再自误,你认罪吧。”
“只要你回头,我会让大师兄从轻发落你。”
从轻发落......?
连一向公允温柔的三师兄,都不愿意信她。
戒律堂外,弟子们正盯着她议论纷纷,表情厌憎。
“妖物就是妖物,否则怎么做得出残害同门的勾当,还想巧言令色诬陷小师妹!”
“一定是老天惩罚她,才让她变成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连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说她恶毒,她怎么还有脸撒谎......这种人哪怕留在宗门也是祸害!”
“要我说,她定是嫉妒大师兄疼爱小师妹,这才对小师妹痛下杀手!”
“哼,她也只能这样了,小师妹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不过百年就修成金丹,大师兄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生剑骨,她资质浅薄,根本配不上师兄这样的天骄,若不是当年大师兄中了情毒跟她双修,她根本不配做大师兄的道侣!”
“现在鸠占鹊巢不肯自己滚蛋,还想着谋害师妹......”
那些诋毁和辱骂钻进祁月欢心里,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割一般。
没有人信她了,在他们眼中,她这个空有境界的“废人”,哪里能跟宋明珠比?
她明白了,也不会再跟宋明珠抢了......
祁月欢痛咳一声,眼泪不受控制滚落。
“好,我交出灵宝......但能不能不要剖我的内丹?没有内丹,我真的会死的......”
精血尽失后,她全靠内丹苟延残喘,妖族被剖掉内丹便必死无疑,她还不想死!
陆裴元握紧了拳,眼神瞧不出情绪。
就在这时,握着宋明珠命牌的陆迟安忽然惊呼一声。
“爹爹,明珠姐姐的命牌越来越暗了!再浪费时间就救不了姐姐了!”
他咬牙看向祁月欢:“你就是想害死明珠姐姐所以撒谎!爹爹,你不要信她!她不是有九条命吗,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陆裴元紧绷着唇,握着鞭子的手颤了颤,似是终于做了决定。
他转头冷眼看向她:“祁月欢,这本就是你欠小师妹的,总归你的修为已经百余年再无寸进,这内丹留着亦是无用,不如用来偿你欠小师妹的债。”
“也不用说什么你会死,狐有九命,我不会信你的谎言。”
她眼看着陆裴元自储物戒中拿出那柄她费劲心思为他铸造的那柄长龄剑,一步步朝她走来。
剑尖入肉的声音响起,须臾便没入她小腹。
祁月欢喉间溢出一声凄切的痛呼,浑身战栗。
汨汨涌出的鲜血将陆裴元的手染得通红,祁月欢的眼泪在他手背上,他却毫无所觉,伸手接住那颗沾满血的白色内丹,大步走向宋明珠的院子。
“迟安,你在此地守着,三日后再将她放下来,她执迷不悟,应当受罚!”
陆迟安听见这话,低头嘟囔:“我也想去看明珠姐姐,守着她做什么......”
他不耐在一旁坐下,鞋面上沾了血,还嫌恶啧了一声。
“脏死了,真该让爹直接带走你的内丹把你丢在浮屠血渊,让你自身自灭。”
而祁月欢双眼无神看着陆裴元的背影,还有儿子冷漠的小脸,心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九尾狐的确有九命,可另外八条命早就没了。
陆裴元当年在秘境遇险,是她拼死相救带他出来。
二师兄二十年前中了奇毒,是她豁出去一条命回到妖族采来的解药,
三师兄被仇人暗算误入杀阵,也是她不顾一切进去毁了阵。
还有陆迟安,为了让这孩子平安长大,她日夜用内丹给他温养,想尽办法给他寻找奇珍滋养,那些天堑绝境,也都是用命闯过去的。
而今,这最后一命也要丢了。
她不该的,不该做陆裴元的道侣,也不该生下那个无情无义的孩子。
她无力垂下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祁月欢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冷漠的回头扫了陆裴元和宋明珠一眼。
没好气的说道:“你也知道他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啊!前几十年我已经管够了他,如今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要嚷着要和我断绝关系吗?如今如他所愿罢了!”
若是以前的祁月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迟安肯定也会心急如焚。
可如今,陆迟安伤透了她的心,再加上她修了无情道,不能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冷漠了不少。
陆裴元咬牙切齿的瞪着祁月欢,怒喝道:“祁月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一个做娘的人了,居然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祁月欢闻言,视线从陆迟安的脸上移到陆裴元的脸上,冷笑一声:“我不跟他计较,那和你计较行吗?”
“大师兄,只要答应和我合离再把我送你的东西还给我,就可以救你的好儿子了,怎么?大师兄这是舍不得?”
陆裴元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迟迟没有开口。
宋明珠见此,轻声蹭怪的瞪着祁月欢:“师姐,你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拿小迟安的性命威胁大师兄和你合离呀?这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外面人会怎么说你。”
小事?
也是,她是受益者,在她眼里,被刨金丹不就是一件小事吗?
祁月欢淬冰般的眼眸淡淡的扫了宋明珠一眼,没有搭理她。
在心眼子偏到右边去了的陆裴元面前,和宋明珠说话,说什么都是错的,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回去研究研究如何修炼。
祁月欢直接无视了宋明珠的话,漠然的转身就走。
在她的身后,宋明珠焦急的扯了扯陆裴元的衣袖,低声和陆裴元说了几句什么。
陆裴元盯着祁月欢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厉声何止道:“站住!”
祁月欢脚下步伐一顿,转身狐疑的盯着陆裴元,询问道:“怎么?大师兄这是想通了?”
陆裴元深吸一口气,从床边站起身,缓缓向祁月欢走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都释放出一层威压,若是拥有金丹的祁月欢,自然能够轻松的化解这股威压。
然而此刻的祁月欢还未完全恢复更没有金丹护体,自然扛不住陆裴元的威压。
她原本白皙的脸色瞬间血色全无,周身血液翻涌,祁月欢强忍着不让自己在陆裴元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
但面对比她实力强上许多的陆裴元,还是没有忍住,鲜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她只觉得全身僵硬,双腿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嘴角的鲜血滴落在白皙的裙摆之上,宛若盛开的红梅一般。
陆裴元居高临下的说道:“你若救迟安,今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咳咳......”
祁月欢咳出一口鲜血,视线从陆裴元身上挪到了他身后的宋明珠身上。
此刻的宋明珠满脸的幸灾乐祸。
祁月欢想都不用想,陆裴元在谈条件的情况下,突然对她出手,肯定是这女人撺掇的!
陆裴元说着,收起了威压,伸出手示意祁月欢起来。
然而祁月欢却一巴掌拍开了陆裴元的手,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
她捂着胸口,眼神凌厉地盯着陆裴元,不屑道:“你现在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拿条件来换,其余的别无商量!”
陆裴元是真没想到祁月欢会这么倔。
他原本就处于暴怒的边缘,被祁月欢一激,陆裴元彻底失去了理智,抬手直接扼住了祁月欢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袭来,祁月欢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右手背在身后,在陆裴元看不到的地方,祁月欢从储物袋拿出短刀,拼尽力气向他手腕处刺去。
陆裴元下意识的松开手躲开祁月欢挥来的短刀,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月欢。
“啊!师姐!你怎么能对大师兄动手呢?他可是你夫君啊!”
宋明珠满脸惊恐的尖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祁月欢身形快速后退,将短刀横在胸前,戒备的盯着陆裴元,同时冷笑一声。
刚才陆裴元动手的时候她站在那里跟眼瞎一样,她这一动手,就嚷这么大声,怎么?这年代自保也是错了?
陆裴元见祁月欢的架势,脸色更加难看。
就在他欲要在对祁月欢动手的时候,一名外院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大师兄!大师兄!”
祁月欢闻声,将短刀藏在广袖之中,背对着门口。
有些事情他们知道就好,外人看了去只会成为笑话。
陆裴元只是淡淡的瞥了祁月欢一眼,大踏步的走到门口,略显威严的开口道:“什么事?”
陆裴元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外院传话的弟子好奇,想看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再加上陆裴元不苟言笑的盯着他。
他心里也发怵,连忙说明来意:“医圣来了,说要见您。”
医圣?
陆裴元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和医圣可没什么交集,准确来说,这位医圣神出鬼没的,整个天元宗没几个人和他熟的。
据说这位脾气还不好,有不少人想向他求医,他都拒之门外。
陆裴元疑惑的盯着外院弟子,询问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外院弟子憨憨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儿急。”
宋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内走了出来,见陆裴元还在那里拧眉思索,催促道:“师兄,你赶紧去吧!说不定是医圣得知小迟安的事情,特意过来帮忙的呢!”
陆裴元站了这么久,总算是想起了自家儿子,和宋明珠对视一眼后,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门。
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了院子,独留外院弟子一脸愕然的站在原地。
宋明珠见他还傻站着,轻笑道:“还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外院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很疑惑这位师姐怎么会在大师兄房间,但看着祁月欢也在,他也没多想,拱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陆裴元一走,宋明珠也就不再装了。
她炫耀一般在祁月欢面前走了一圈,如同得胜的花孔雀一般,摇着身子出了房门。

宋明珠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祁月欢吃瘪,她心中无比的畅快。
当然,她心中畅快了,也就该说正事儿了。
宋明珠在祁月欢戒备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是大师兄派来找你的,他让我带你去前厅。”
祁月欢一听是陆裴元让他去前厅了,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宋明珠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若不是医圣点名要见你,你以为大师兄会让你去前厅见客吗?”
祁月欢闻言,也是一愣。
她以前和这位位高权重的医圣可没有什么交集,为何突然登门造访还点名要见她?
宋明珠见祁月欢站在原地发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更是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若是不想去自己去说,我可不会帮你传话。”
去!这肯定要去啊!能让医圣亲自来见,这么大的殊荣,祁月欢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弃和医圣拉近关系的机会。
更何况她如今没了金丹,修炼无情道也卡在练气四段,若是和医圣搞好关系,说不定他有办法帮助自己修炼。
祁月欢没有搭理宋明珠,她迈开步伐直接往正厅走去。
宋明珠盯着她的渐渐的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因为有客人在,前厅的外门打杂的弟子会多很多,人来人往的忙碌着。
祁月欢穿过人群直奔前厅而去,就在她快要走到前厅门口的时候,宋明珠追了上来。
她一把拽住祁月欢的手腕,力道之大,祁月欢疼得冷汗直冒,下意识的用力甩开她的手尖叫一声:“啊!”
宋明珠在祁月欢甩开她的一瞬间,用逼音成线的方式说了一句话。
祁月欢脸色顿时大变,用力甩开宋明珠的手,怒不可遏的说道:“你敢!”
宋明珠顺势倒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望着祁月欢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姐,你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想趁大师兄他们不在杀了我吧!”
祁月欢脸色骤然一变,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宋明珠给暗算了!
这里人多,不少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虽然这些都是外门弟子,但各个都是势利眼。
再加上他们对九尾狐的祁月欢有偏见,不等祁月欢解释什么,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祁师姐也太过分了,之前差点害死了宋师妹,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还想杀了宋师妹。”
“妖物果然没人性,同门多年,居然也下得了手。”
“要我说,大师兄早该将她杀了,以免祸害同门。”
这些人一开始还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最后他们议论起祁月欢都不待掩饰的。
宋明珠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似乎祁月欢真的将她如何了一般。
外面的骚动引起了前厅内的人的注意,药圣和陆裴元一前一后的从前厅走了出来。
陆裴元看着坐在地上哭着的宋明珠,连忙上去心疼的将她扶起来,还关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明珠没有说话,掩着脸扑进陆裴元怀里小声啜泣着。
那些势利眼一见陆裴元出来了,立刻开始告状。
“大师兄,祁师姐不知道发什么疯,推倒宋师妹后,还要杀她。”
“对!对!还好我们都在这里,她才没敢动手的。”
“大师兄,你可要为宋师妹做主啊!”
宋明珠什么也没做,就趴在陆裴元怀里哭,旁边的外门弟子就像她的嘴一样,一个个的替她解释替她向陆裴元解释。
祁月欢越听越离谱,越听越心寒了。
这些外门弟子曾经也有不少人接受过她的帮助,可如今一个个的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就将脏水全部扣在她脑袋上。
陆裴元冰冷的视线扫过祁月欢,薄唇轻启,冷声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祁月欢直接冲陆裴元翻了一个白眼,面对这种是非不分、听信他人话的男人,祁月欢现在是理都不想理。
陆裴元只觉得祁月欢在挑衅他,脸色一黑,怒喝一声:“跪下!道歉!并发誓日后不得在伤害明珠!”
祁月欢在意识到自己被算计的时候就知道陆裴元会什么都不问,直接偏向宋明珠。索性这次祁月欢解释都懒得解释,转身就走。
陆裴元感觉自己作为丈夫作为大师兄的权威被挑衅了,他怒呵道:“站住!”
祁月欢不仅没有站住,反而越走越快。
陆裴元一咬牙,周身再次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祁月欢而去。

祁月欢将手中短刀收回储物袋中,摸了摸被陆裴元掐出淤青的脖子,扭头就走。
此刻的祁月欢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没有金丹的她在陆裴元面前宛若蝼蚁一般。
若是不尽快提升实力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男人手里。
她还没报金丹之仇,又怎么能死呢?
祁月欢越想脚下的步伐也越快了几分。
只是还没走出陆裴元的院子,就被人拦了下来。
祁月欢看着拦住自己的人,皱了皱眉,厉声呵斥道:“让开!”
拦着祁月欢的是外门打杂的弟子,他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满脸不屑的说道:“师姐,你不能出去,大师兄临走的时候交代了的。”
若是以往的祁月欢,直接冲了出去,毕竟那时候的她的实力不是这些外门弟子能够比的。
可如今......
祁月欢越想越窝火,可现在她还在练气期阶四段,天元宗入门的基本要求都是练气五段,若是此刻她真动起手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将动静闹太大,还很可能将陆裴元引来,到时候更不好脱身了。
想到这里,祁月欢只能憋着一肚子怒火转身往房间走去。
只是一想到回到房间里要面对陆迟安那张脸,祁月欢心里更是不舒服,干脆坐在长廊的石阶上,想办法离开。
而此刻另一边,抛下祁月欢去见医圣的陆裴元此刻正陪着笑脸问医圣来此的目的。
医圣一双桃花眼,眯了眯,看着跟随陆裴元进来的宋明珠,剑眉微蹙,神色不悦道:“这位是你的妻子祁月欢?”
陆裴元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款款而来的宋明珠,下意识的摇摇头。
宋明珠听到这番话,嘴角的笑意差点没有挂住。
但一想到自己面见的是医圣,又不得不强撑着笑意,对他盈盈一拜:“明珠见过医圣。”
医圣可没有心思搭理宋明珠,他此刻心里脑子里全是祁月欢这个名字。
在宋明珠听说不是自己不是祁月欢之后,医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冷声询问陆裴元:“我听说祁月欢在你这里,你让她出来,我找她有点事。”
陆裴元可是满怀欢喜的来见医圣,他以为是医圣看重他,才来找他的,结果医圣是来找祁月欢,顿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宋明珠连忙开口替陆裴元解围道:“医圣您有所不知,师姐她此刻正守着生病的迟安,暂时恐怕没时间出来见您,所以才派我来的。”
闻言,医圣总算是将视线投向了宋明珠。
只是他眼底的寒意让宋明珠心中一紧,冷笑一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堂堂天元宗医圣,位同长老,想见一个弟子还需要约时间?”
宋明珠被医圣的语气吓得够呛,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您误会明珠的意思了,今日也是事发突然,您若是今日一定要见师姐的话,明珠这就去请。”
宋明珠平日里能说会道,可面对这位脾气古怪的医圣,她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甚至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医圣倒是没有为难宋明珠,只是淡淡地应了一个“嗯”字。
陆裴元站在一边也长舒一口气,目送宋明珠离开后,替医圣倒了一杯清茶,讨好的说道:“不知医圣今日找月欢什么事?可否告知一二?”
医圣端茶的手一顿,斜睨了陆裴元一眼,没有说话。
陆裴元陪着笑脸,一副慈父模样说道:“弟子也是怕月欢离开孩子太久,让孩子的病情越发严重。”
医圣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茶几上,一双桃花眼闪过一抹冷意,嗤笑道:“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我去看看那孩子现在的状况!何必拐弯抹角?”
陆裴元没想到医圣会这么直接,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垂着头。
医圣嗤笑一声,他见多了这种虚与委婉的人,看着陆裴元心中就泛起一阵恶心,若不是找祁月欢有事儿,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待着。
厅内,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而匆匆离开的宋明珠更是一肚子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医圣找的居然是祁月欢。
也不知道祁月欢这只狐狸精给医圣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这位亲自前来见她。
越想越气,宋明珠从厅内出来就远远的看见坐在台阶上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祁月欢。
若不是留着祁月欢有用,此刻她恨不得冲上去掐死祁月欢。
祁月欢坐在台阶上,仰天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善的气息向她靠近,她本能地站起身往身后看去。
好巧不巧对上了宋明珠那张嫉妒得快要扭曲的脸。
祁月欢记得很清楚,上一次她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就是以自身为饵,害得自己众叛亲离,被夺了金丹。
这才过去没几天,这女人又露出这样的表情,难不成又想陷害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她一看到宋明珠露出这表情,就瞬间进入自我保护阶段,冷声询问道:“宋明珠,你又想干嘛?”
祁月欢盯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警惕。
宋明珠见她如此反应,脸上的妒火瞬间消散了,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师姐这般警惕做什么?师妹还会害你不成?”
祁月欢冷笑一声,和她拉开距离,冷漠的盯着她:“有事说事,没事就别在我身边晃悠,若是一会儿摔了碰了,又赖着我。”
宋明珠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委屈地说道:“师姐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赖过你?”
顿了顿,宋明珠像是想起了什么,掩唇轻笑道:“师姐该不会还在为金丹的事情记恨师妹吧?”
“这事儿你可别说我赖你,我当时是实话实说的,谁知道大师兄还有其余几位师兄关心则乱,听岔了话,以为你故意加害我的。”
祁月欢眯了眯眼,不明白宋明珠为何再次提到金丹的事情,难不成她想故意激怒自己,又想让陆裴元“无意间”看见,从而诬陷自己?
这种事宋明珠不是第一次做了,祁月欢下意识的看向大厅的位置。
在确定陆裴元并未出来后,冷笑一声:“若真是误会,那不如师妹给众人说一声,然后将金丹还我。”
宋明珠捂着心口位置,故作为难的看着祁月欢,说道:“怎么办?它如今和我经脉相连,若我强行取出,我会死的,师姐难不成还想感受一次刺骨刨丹的痛?”
祁月欢沉默了,不得不说这句话直接伤到了她的要害。
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躺在地上的血人身子渐冷,场上却无一人察觉。
没有热闹可看,那些弟子们作鸟兽散去。
二师兄叶星礼早已甩袖离开,戒律堂内还能站着喘气的,只剩下三师兄云朗和陆迟安两人。
瞥了眼胸口还有起伏的血人,陆迟安转头频频望着陆裴元离去的方向,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对宋明珠的担忧,语速极快道:“云朗师伯,我担心明珠姐姐,我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也不等云朗说话,他拿出灵剑头也不回地就飞走了。
见他如此心急,云朗无奈摇头笑了笑,看向尚有气息的祁月欢,又是叹了口气。
即便犯下了大错,可到底也是他疼爱过的师妹,希望这次的事能让她记住教训。
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药,轻轻放在她身侧后便转身离开。
此刻安静的戒律堂里,只有地上躺着一个没了金丹,也不知死活的祁月欢。
过了三日,倒在血泊里的人忽然发出一声轻哼,长睫轻颤几下后,那双浅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眼神逐渐清明,祁月欢动作迟缓地爬坐起来,怔怔地望着自己腹部骇人的血洞。
她......还活着?
心中困惑不已,那确实是她最后一条命了,但她为什么没死?
祁月欢伸手碰了碰血洞,竟丝毫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任何生物,只要是活着,如何会没有痛觉?
那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她确实是死了......
一股酸涩在胸腔里猛烈炸开,祁月欢承受不住似的弯下了腰。
正巧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她垂眸望去,见到瓶身上印着一朵白云的丹药瓶,那是三师兄云朗独有的标志。
那几人剖了她的金丹后便一去不复返,独留她一人在这里死去,等她心如死灰后再来假惺惺关怀,当真是太可笑了。
指尖深深地掐进手心里,鲜血争先恐后冒出,祁月欢却感受不到,她双目赤红只觉得心中恨极。
从今往后她与他们再无任何情谊可言,只是挖金丹的仇,她定要向那几人讨回来!
祁月欢冷着脸挥手将那丹药打碎,打开储物戒拿出那灵宝,毫不犹豫地吞下。
这灵宝能活死人肉白骨,是极难得唯独只有一点。
那便是一旦吃下,此人将会七情六欲尽断。
心中最后一点酸涩消失,空荡荡的丹田处传来丝丝暖意,她的身体正在快速治愈。
祁月欢僵硬着站起身,往日温柔笑意的眸中一片冷寂,一步一步默默地走出戒律堂。
行至半路,她身躯一顿,脚尖一转,往后山草药田的方向走去。
如今她没了金丹,需得从头开始修炼。
正巧,现今的她断情绝义,正是最合适修炼无情道法。
方至草药田,祁月欢目光一凝,落在不远处一株特殊的红色小草上。
那小草周围溢着浓厚的灵气,正是疗伤妙药,但极难养活的赤月露。
赤月露非常娇气,她费尽心思也不过种活了一颗,就这还是准备送给陆迟安养身体的。
但现在不是了,她要给自己用,陆迟安不配。
她小心翼翼摘下赤月露,一口吞下。
望了望四周的草药,她垂眸一瞬,随后将所有的草药全部收入囊中。
此处满地草药全是她种的,不若都吃了用来助她修炼。
后山无人打扰,祁月欢就地打坐,一边吸收灵气,一边时不时拿出珍贵的草药往嘴里丢,修炼速度极快。
如此,仅仅只是三天,她便已经重新进入了炼气期。
祁月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长睫下的那双眸子清亮无比,她再起身时只觉浑身轻松。
可见这些灵药的厉害之处。
想她以前还会送草药给陆裴元和二、三师兄,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无妨,待她金丹重塑,这些她会一一向他们讨要回来。
祁月欢望了望四周,后山终究不太方便,她得寻一处适合闭关修炼的地方才行。
她起身正欲离开,一转头便与陆迟安对上视线。
因为没有听爹爹的话将祁月欢丢在戒律堂,不管她死活,此时猝然在这里遇见祁月欢,他竟生出些心虚来。
可转念一想这女人心肠狠毒,对明珠姐姐下那么狠的手,她如此模样是自作自受,那点心虚顿时烟消云散。
他皱眉哼了一声,蓦然见到光秃秃的灵药田,又见种着赤月露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小土坑,顿时瞪大眼睛质问道:“赤月露呢?!这里的草药呢?!”
祁月欢神色淡淡:“我全都吃了。”
陆迟安目露难以置信,猛然提高嗓音:“你吃了?!那是我要送给明珠姐姐的,你凭什么吃了!”
祁月欢漠然道:“这些都是我种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想要,那就自己去种。”
陆迟安怒视着她:“这些你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
祁月欢斜睨着他,讥嘲道:“别自作多情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送给你?”
这话让陆迟安神情一滞,她虽然没有明说过,但谁不知道她种这些灵草是为了陆迟安的身体。
祁月欢眼中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向陆迟安,他红着脸气急败坏道:“我问你要个东西你都不给,你果然是个恶毒又小气的女人,你不配当我的娘亲!”
本以为他这么说之后,就会看到祁月欢慌张的脸,谁知道她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所以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娘了,你爱找谁当娘就找谁当娘。”
明明这是陆迟安一直以来的愿望,他现在应当高兴的才是,可他竟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这件事。
陆迟安丢掉那点怅然若失,狠狠地瞪她道:“你别后悔,以后别想着再求我原谅你!”
祁月欢一步步向他走去,从他身边翩然经过,最后只留下一句“永远不会”。
陆迟安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因情绪激动咳嗽了两声,仅仅两息时间,脸上的血色便尽数褪去。
‘咚——’
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如纸。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际,陆迟安听到身后人脚步不停,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祁月欢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她真的不管他。
意识到这件事的陆迟安呼吸一滞,彻底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