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 现代都市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局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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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什么糖

    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局》,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杨宁摆了摆手,眼神却十分坚毅:“剑已铸成,还请岳丈调兵于府上。”众铸剑师闻言,都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徐遇春。毕竟调用五百精兵对徐遇春而言,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以借调五百精兵的条件,换取大乾铸剑技术的一次颠覆性革新。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石二鸟的明智之举。此外,徐遇春本就是六皇子殿下的准岳父。借了这五百精兵,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就在众人都以为徐遇春即将开口答应之际。徐遇春却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恕老夫不能答应,殿下在合同中和老夫约定的是铸剑。而一柄正常的剑,起码要做到两面开刃。殿下所铸之剑,只有一面开刃,在大乾兵器规定中,根本不能算是剑,只能称作刀!”嘶!杨宁倒吸一口凉气,略显诧异的看向黑脸将军徐遇春。这老头莫不是因为...

章节试读

“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杨宁摆了摆手,眼神却十分坚毅:“剑已铸成,还请岳丈调兵于府上。”
众铸剑师闻言,都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徐遇春。
毕竟调用五百精兵对徐遇春而言,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以借调五百精兵的条件,换取大乾铸剑技术的一次颠覆性革新。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石二鸟的明智之举。
此外,徐遇春本就是六皇子殿下的准岳父。
借了这五百精兵,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就在众人都以为徐遇春即将开口答应之际。
徐遇春却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恕老夫不能答应,殿下在合同中和老夫约定的是铸剑。
而一柄正常的剑,起码要做到两面开刃。
殿下所铸之剑,只有一面开刃,在大乾兵器规定中,根本不能算是剑,只能称作刀!”
嘶!
杨宁倒吸一口凉气,略显诧异的看向黑脸将军徐遇春。
这老头莫不是因为父皇强行赐婚,而被刺激疯了?
之前徐遇春还在自己被三皇子冤枉之时,站出来仗义执言。
怎么突然就把矛头指到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竟然连文字游戏都用出来了。
“岳丈,你堂堂一个国公难道还要耍无赖不成?”杨宁一脸愤愤的看向徐遇春。
“殿下言重了,老夫并非不愿遵守约定。”徐遇春闻言,仍旧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实在是您要的精兵亲卫,现在还都在边关戍边。
若殿下不嫌,等一月后西北军换防,这群精兵回京。
老夫亲自将他们送到您的府上如何?”
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皇子军演早都完事儿了!
自募府兵之权更是遥遥无期。
杨宁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潜意识甚至萌生出了狠狠锤徐遇春一拳以解气的想法。
可面对自己的这位岳丈,杨宁却还是下不了手。
如果现在动手锤了徐遇春。
身旁的徐渭祖,待嫁的徐渭云。
以及众达十万的西北边军都会记恨自己,甚至是和自己势不两立。
初出茅庐就树敌无数,可不是权御天下的兆头。
“不过,老夫可以将这监察令赠与殿下,以补偿殿下。”徐遇春话音未落,便将一块铁制的令牌朝着杨宁丢了过去。
这监察令一共就只有两块。
铸剑司认令不认人。
谁的手中握有监察令,他们便听谁的命令。
得了这块监察令,杨宁几乎就拥有了这铸剑司一半的实际控制权。
“好,今天算我倒霉。”杨宁一脸气愤,而后将这块铁令甩手递给了身旁的徐渭祖:“从今天开始,你派人盯着铸剑司。
他们铸好一批剑,你就派人搬走一批新剑。
能拿多少拿多少,直到把我府上的库房堆满为止!”
徐渭祖收下铁令,冲着杨宁坚毅的点了点头。
旋即二人便气愤的离开了铸剑司。
白折了一个淬火之术。
只换来了一块没什么大用的铁牌。
真是晦气!
杨宁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
心中也同时盘算了起来。
皇子军演迫在眉睫。
他现在不缺甲胄、不缺兵器。
只缺穿甲胄、拿兵器的士兵。
上哪儿去找兵呢?
若自己破格招募府兵。
定会被那群嚼舌根子的御史参一本。
如此一来,反而会造成负面影响。
“要不然,去找父皇借兵?”
杨宁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毕竟自己是所有皇子当中综合势力最弱的。
自己又在皇帝脚下,拿点优待不算作弊吧?
杨宁思绪未断,徐渭祖便长鞭一挥,直接带着杨宁驾车回府了。
与此同时。
铸剑司内。
那名资历较老的铸剑师也走到了徐遇春面前,缓缓开口说道:
“徐大人,调用五百亲卫对您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为此和六皇子之间产生芥蒂,恐怕不划算吧?”
徐遇春闻言,非但没有愤怒。
反而嘴角露出了会心一笑。
“六皇子殿下表面憨厚,可胸中藏有万丈惊雷啊。
如果老夫今天在此把兵借给他,他虽然能应付皇子军演。
可陛下又怎能看到六殿下的功绩,以及......六殿下有意争雄的决心呢?
更重要的是,六皇子绝非池中物。
这个兵老夫若是借了,日后定会惹陛下嫌隙。
还是将这个卖人情的机会,交给陛下吧!”
此话一出。
众铸剑师全都愣在了原地。
争雄的决心?
天生脑疾的六殿下还有这东西?
“备马,我要进宫向陛下报喜。”
徐遇春大手一挥,命令众人牵马。
片刻后。
皇宫,养心殿内。
一阵雷霆大发的怒骂声不断传来:
“漠北这群养不熟的狼崽子,居然想让朕给他们割地赔款?
一群狼羔子,王八蛋!”
大乾皇帝怒气冲天,一把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全都推倒了。
两侧的小太监纷纷跪地扶手,眼中满是惊慌。
唯有皇帝的贴身太监,见怪不怪的拾起散落满地的奏折。
而后小心翼翼的冲大乾皇帝附耳说道:“陛下,徐国公进宫了,说是有喜讯相报。”
喜讯?
大乾皇帝龙眉一紧,颇为疑虑道:“这个节骨眼,他应该在给朕铸剑才是,军令状只剩不到三日了,此时进宫能有什么喜讯?”
贴身小太监闻言,声音又小了几度问道:“那......陛下见是不见?”
大乾皇帝眼珠一转,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宣他进来吧。”
“是。”贴身小太监闻言,当即扯着脖子大声喊道:“宣,徐国公徐遇春进殿!”
话音刚落。
徐遇春便双手一拱,直接跨步入殿。
“爱卿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剑已铸好?”大乾皇帝提不起兴趣,语气沉闷道。
“非也。”徐遇春双手一拱,没有半点怯场:“臣贸然进宫,是为陛下报喜。
六皇子殿下才华卓绝,为铸剑司开发了全新的淬火术。
以六殿下之法所铸之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使用寿命比先前增强了十倍不止!
如此一来,大乾军费每年至少可以节流三十万两白银!
臣心中为大乾贺,为陛下贺,还望陛下恕臣唐突之罪。”
轰!
此话一出。
大乾皇帝龙眉一紧,眼中满是诧异。
两侧跪地的小太监,也纷纷抬起脑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徐遇春。
“爱卿......你所言为实?莫不是拿朕寻乐?”大乾皇帝有些难以置信。
若说杨宁有些军事天赋,他还能理解。
毕竟他也是马背上的皇帝,虎父焉有犬子?
可这铸剑之术......
乃是一门需时间和经验摸出来的法门。
只知道锤人的杨宁,哪有功夫去学呢?
徐遇春闻言,就坡下驴道:
“陛下明鉴,臣将六皇子所铸之剑带了过来,就在门外,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取来,陛下亲自试试,以辩真假!”

“天生就在脑子里。”杨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遇春闻言脸色一黑,语气加重了几分:“事关家国,还请殿下严肃对待!”
“真麻烦。”杨宁长叹一口气,将通红的烙铁全部置于熔炉之中。
而后缓步上前,走到了徐遇春的面前轻声道:
“这淬火之术是我自行摸索出来的。
大乾的淬火术不知是哪个蠢货研究出来的。
一次淬火的剑,虽然能保证刚性,但却极大程度降低了兵器的使用寿命和韧性。
而用我这淬火之术锻造而出的剑,不仅不失多大刚性,而且其韧性也会大幅度增加。
唯有刚柔并济,才能做到削铁如泥!
这才是铸剑之道。”
听着杨宁的话。
众铸剑师全都哑语,他们纷纷看向徐遇春,眼神中满是闯了祸的躲闪。
而被正面训斥了一顿的徐遇春,更是气的牙根直痒痒。
只因杨宁口中研制出一次淬火的蠢货,正是他自己。
“多说无益,殿下还是用事实说话吧。”徐遇春想给自己找个台阶。
可杨宁闻言却一脸无奈:“我本不想多说,是你像个妇人一样追在我屁股后面问。”
徐渭祖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吃瘪。
那双读书读到麻木的眸中,竟破天荒的掠过了一丝喜色。
在没有了徐遇春和众铸剑师的打扰后。
剩下的两次淬火,杨宁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完成了。
最后一次淬火结束后。
杨宁将这柄四不像的剑,从盐水池中一把抽出。
轻轻挥动几下,确定剑柄固定牢靠之后。
便将这柄只开了一侧刃的“剑”一把丢到了徐遇春手中。
徐遇春接过新剑,众铸剑师也都下意识的围而观之。
“锻造之术虽然毫无章法,但这剑色却堪称完美。”
“不过这剑的厚度,好像略薄了一些吧。”
“薄厚差不多,应该不会影响使用。”
“为何这柄新剑剑身如此光亮,难道是和三次淬火有关?”
众铸剑师有的上手触摸,有的将其拿到阳光下观察。
杨宁见状,也扬声一喝:“赶紧试剑吧,这把剑不仅使用寿命极高,而且能做到真正的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
众铸剑师面面相觑。
徐遇春也心生疑虑。
削铁如泥只是个形容词。
真正能做到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连他都没亲眼见过。
若这柄其貌不扬的新剑能做到。
大乾铸器一脉的新时代,就真的来了!
“拿木人桩来,顺便披一层甲。”
徐遇春一边从铸剑师中拿回新剑,一边发令道。
片刻后,帮着盔甲的木人桩推到了徐遇春眼前。
徐遇春握着新剑,甩了甩手腕。
而后没有任何迟疑的,猛地朝着这带甲的木人桩劈砍过去。
其力道之大,虽不如杨宁。
但这一剑的势头之猛,却胜过千军万马!
“刷!”
寒芒闪过,众铸剑师皆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扑通!”
下一秒,身披步卒盔甲的木人桩,瞬间被砍成了两段。
见此一幕,徐遇春先是一怔,而后嘴角挑起一抹难压的笑容。
众铸剑师更是满面春风,瞬间就围在了那半截被砍断的木人桩四周。
“竟然真的切断了,这绝对算是削铁如泥了!”
“切面平整光滑,盔甲断裂的地方也明显是切断,而不是扯裂。”
“剑身完好如初,就连剑刃的部分也没有用丝毫损伤的痕迹。”
“太不可思议了,我拿的木人桩可是最大号的,三次淬火的剑居然连这都能砍断。”
“破坏力是一绝,韧性也同样出色。”
“若再对锻造之术精进一番,这柄剑定将成为史诗传唱啊!”
众铸剑师像见到了祖宗一样亲,恨不得把这柄四不像的新剑抱在怀里稀罕。
可彼时的徐遇春,却突然收敛了笑容。
而后大手一挥,驱散了众人道:“再拿五个全身披甲的木人桩来,既然六殿下说这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使用寿命也极佳,那老夫自然要试上一试。”
众铸剑师心领神会,连忙搬了五个全身披甲的木人桩进来。
劈砍之前,徐遇春还特地看了一眼杨宁,语气平和的劝道:“殿下,您若是现在认输,就算咱们平局如何?”
“大可不必。”杨宁摆了摆手,一副吃定了五百西北精兵的模样。
徐遇春也不再多言,而是屏气凝神,将新剑沉于丹田之间。
他双手握剑,额头青筋暴起,猛地睁眼一连五剑快速劈出。
“簌簌簌!”
徐遇春出剑速度极快,而且招招致命,皆为杀招。
如果距离够近,甚至能嗅到残留的剑气。
“嘭!嘭!嘭!”
五个全身覆甲的木人桩,在众人的注视下,瞬间四分五裂。
变成了一地残渣木屑。
徐遇春收功吸气,全神贯注的看向手中的新剑。
剑身颜色依旧如常。
剑身的形状没有丝毫变形。
剑刃也没出现半点卷刃。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四不像的形状。
“连斩六个全甲木人桩,这剑已经胜过仓库中的剑王了。”
“完全没有卷刃,就连韧性还一切如常,即便是御剑也比不上它啊!”
“在这种程度的劈砍测试下,还能毫发无损,这使用寿命也太逆天了吧......”
众铸剑师全都沸腾了,他们回过神来,将始作俑者杨宁团团包围。
纷纷群情激动道:
“仅用自悟的淬火术,便将剑铸到了这个程度,六殿下前途无量啊。”
“天不生六殿下,铸剑万古如长夜!”
“如此一来,军令状就能如约完成,我们就不用掉脑袋了!”
“六殿下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啊!”
徐遇春也在一声声欢呼中,逐渐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他缓步走到杨宁面前,颇为满意道:
“这柄剑的整体工艺,至少领先当前的大乾铸剑术十年之多!
如果大乾军队能够普及这种剑,光是账面战斗力都能至少翻一倍。
而且这剑的使用寿命极为恐怖,如此一来,光是军费的开支每年又能节省几十万两了。
殿下,您今日此举,乃是造福大乾,造福天下千万百姓。
从今日起,这柄剑就以殿下您名中的宁字命名,名为大乾宁剑!”

“徐渭云怎么会有药?”
杨宁先是一怔,而后眼中掠过一抹狐疑。
“据说前几日,徐家小姐刚从西域历练而归,她喜好收集名剑、灵药,满京皆知。
若京中有此药,只可能在徐家小姐手中!”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生怕挨上一顿揍。
杨宁轻抚下颚,眼神逐渐坚毅:“更衣备马,我要去一趟徐府。”
“可是...殿下,您不是已与徐家小姐订婚了吗?这徐府您去不得啊。”胖麻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按大乾律,皇子大婚之前是不允许私会未婚妻的。
一旦违反,是要关半月禁闭,罚俸半年的!
可眼下,九转化骨蛊毒已深入经脉。
若不除,命不保。
再说了,前身的定位本就是个天生脑疾的憨货。
乱了规矩,才合情理。
“胖麻子,你是皮紧了吗?”杨宁沉声一喝。
“殿下恕罪!”胖麻子立刻拱手起身,冲到门口大喊:“快给殿下更衣备马,启程徐府!”
片刻后。
徐府门前。
杨宁一人前来,下马立身。
两个守门的徐府家丁见到杨宁,都面露不悦。
自家的大小姐徐渭云,乃是举世无双的绝色女子。
更是府上所有家丁的白月光。
就这样被皇帝许配给了一个憨货皇子。
他们心中的怨气不少。
自然要给这未来的憨货姑爷来一个下马威。
二人目光交错,视线刻意躲避杨宁的方向。
直到杨宁踱步到徐府门前。
两个徐府家丁才不情不愿的冷哼道:“小人见过六皇子殿下,徐国公因赐婚大喜,去城外与老友把酒言欢了。
徐国公暂不在府上,殿下请回吧。”
赐婚大喜?
徐遇春得知被赐婚之时,险些在朝廷上哭出声来。
把酒言欢纯是扯淡。
借酒消愁还差不多!
杨宁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自顾道:“草民见大乾皇子,三步外就要俯身叩首。
你们两个,是眼瞎还是耳聋?
还是说,你们两个早已心属漠北,不愿再做我大乾子民了!”
此话一出。
两个徐府家丁当即愣住了,背后冷汗直冒。
如今大乾军将与漠北的蛮子厮杀正酣。
太子战死,将军无归。
若在此时被扣上通漠北的帽子,足以让其生不如死!
“这...殿下恕罪。”
二人咽了咽口水,再不敢轻举妄动。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杨宁不屑一笑,猛地一拳抡出。
嘭!
拳风冲破府门,两个家丁瞬间飞入院内。
“殿下别打了,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两个家丁被打的五脏震荡,脸色惨白的求饶道。
“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府干什么?”
杨宁紧了紧拳头,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小人必须教训。
杀鸡儆猴是在徐府立足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要征服自己的未婚妻。
最后一步,则是拿捏岳丈徐遇春,继承他十万西北军的军权!
“殿下,莫要再打了,老朽是徐府管家,您今日来徐府究竟是为何啊?”
一个罗锅老头满脸心疼的挥手制止道。
一群徐府家丁也都悻悻的围了上来。
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两个家丁,众人心中又怵又恨。
可却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我是来找你们家小姐借药的,拿了药我便走,绝不停留。”
杨宁闻言缓缓起身,甩了甩手。
“小姐正在休息,殿下今日来的不合时宜。”罗锅管家一脸为难:“况且,我徐府乃将门世家,来求兵法武技的人不少,可从未听说有人登门求药啊。
殿下可是认真的?”
“我只要一味能聚酸的西域药材,仅此而已!”
杨宁故意把声音抬高了几个调,扬声喊道。
罗锅管家闻言,仍是一脸为难。
周围的一众徐府家丁,脸色更是极为难堪。
可就在此时。
一袭青丝夺门而出,一道曲线优美、婉转动人的身影,轻盈的落到了杨宁眼前。
“小女徐渭云,见过殿下。”徐渭云的丹凤眼一闪,大方且灵动:“小女确实带回了一味能聚酸,名为曼陀花的西域药材,不过...恕小女直言,小女凭什么把这曼陀花借给殿下?”
“要多少银两,直说便是。”杨宁剑眉舒展,徐渭云这直率的性子正合他心意。
“我乃国公之女,金银珠宝等俗物,自然看不上。”徐渭云说着,轻挑凤眉:“这曼陀花百年难遇,我本不想忍痛割爱。
可既然殿下诚心想要。
那就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事,小女把这曼陀花双手奉上。”
“但说无妨。”杨宁颇为欣赏的说道。
徐渭云见状,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如今有两件事困扰着我。
头一件,是我在西北历练之时,斩杀了血衣门的败类少东家,和血衣门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若殿下有本事,就帮我灭了血衣门!
曼陀花我定亲手奉上。
第二件,是魏国公之子魏冉曾抢走了我心爱的一柄宝剑白驹。
碍于家父的面子,我不好与之交恶。
你若能将这柄宝剑夺回来。
小女一样会将曼陀花双手奉上!”
杨宁闻言,嘴角的笑意逐渐僵硬。
这两件事,对他一个皇子而言。
都不难办,但都需要时间去办。
如今他的生命只剩不到三天。
想要先办事再吃药,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徐姑娘开门见山,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杨宁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我中了蛊毒,急需曼陀花作为最后一味入药的材料。
徐姑娘若不想守活寡的话,最好现在就把药材给我。
待我痊愈之后,两件事情一并替你办好。”
徐渭云闻言,眼中掠过一抹不屑:“那我宁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愿和一个只会说大话的憨货在一起。
既然殿下没这个本事,就请回吧!”
有原则,敢说话。
娶个这样的老婆做贤内助,自己福分不浅。
只不过。
他今日借的不止是药,而是命!
“那我若强取,姑娘又当如何呢?”杨宁故作混账的说道。
“那殿下可以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徐渭云玉手轻抚腰带,握住了一柄白玉剑。
二人角斗而对。
浓厚的火药味瞬间铺满徐府大院。
罗锅管家,十几个家丁,都面色惨淡的围在两侧。
众人熙熙攘攘,可却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千钧一发之际。
胖麻子一个踉跄滑跪到徐府大门,扯着嗓子喊道:
“殿下,午时已到。
请您速速更换礼服入宫。
各国公王侯之子皆已入座,讲武堂就等您开课了!”

“上学?我不去。”
杨宁撇了撇嘴,眼中满是抗拒。
他现在手握太子密信,正站在风口浪尖上。
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养精蓄锐、培养势力,以谋生路。
哪还有闲心去上课?
“你这逆子。”大乾皇帝无奈一笑,而后神色严肃道:“皇子军演还有七日就要开始了,届时你二哥、四哥都会从藩地回京。
他们戍边多年,手中不泛精兵良将。
其兵法战术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你若不加急学习一番,岂能与之相持?”
“皇子军演?”杨宁检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
发现前身并没有把这皇子军演当回事。
相关信息,几乎一条都没有。
“不去不去,小孩过家家没意思。”杨宁依旧我行我素的摆了摆手。
满朝文武闻言,都略带惋惜的苦笑了起来。
本以为六皇子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终于能为大乾王朝出一份力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那个憨老六!
大乾皇帝气到哑语,但还是给身旁的小太监递了一个眼神。
小太监心领神会,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悻悻拉住了杨宁。
“六皇子殿下,这次的皇子军演选址广达方圆三百里,每人可带三百精兵作战,且皆覆甲胄!
这可不是过家家。
陛下有旨,此次军演夺魁者,赏银十万,加大将军衔,享自募府兵之权。
垫底的皇子,不仅分毫不赏,还要扣除一整年的俸禄。
殿下,您三思啊!”
小太监刻意压低音量,满眼哀求。
而杨宁闻言,心头一震。
银两和虚名,他并不在乎。
可自募府兵之权,不容小觑。
大乾天下能募私兵者,唯皇帝耳。
允许皇子无条件的自募府兵。
这无疑是将代表集中的军权长河,破天荒的分出了一条支流啊!
即便是朋党遍朝野的三皇子,手中也没有半点军权。
上一个拥有自募府兵之权的人,还是战死的大乾太子!
可想而知,大乾皇帝对这次的皇子军演,是十足重视。
“老六,这讲武堂你究竟去是不去?”大乾皇帝见杨宁犹豫,连忙递出台阶。
“回禀父皇,儿臣愿去!”
杨宁眼珠子一转,露出一抹憨笑。
讲武堂乃是大乾王朝军事层面的至高学府。
传授的都是顶级兵法,堪称机密。
以他龙国兵王的战斗天赋。
入了讲武堂,听上半节课。
基本就能摸清大乾军伍的排兵布阵,以及各类兵法。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谁也不愿打无把握之仗!
“既然如此,你就退朝回去歇息吧,等明日午时开课。”大乾皇帝龙袖一挥。
“多谢父皇。”杨宁双手谢恩,可就在此时,腹部一阵猛烈的绞痛传来。
九转化骨蛊毒的药效还在!
杨宁面色一紧,旋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金殿。
望着杨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大乾皇帝眼中竟生出一阵复杂之色。
这人,真的还是他记忆里的憨老六吗?
半个时辰后。
皇宫外,紫禁街。
坐落在街中,占地近百亩的三层金瓦府邸。
便是杨宁的六皇子府。
看着门口的两只嘴衔宝珠的白玉狮子。
杨宁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前身得罪了半个朝廷,还能活到现在。
有如此雄厚的财力作保障,想死比想活更难。”
“哎呦,殿下回府了,小花小翠快来伺候着。”
杨宁前脚刚踏入府门。
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胖墩便凑了上来。
这人正是六皇子府的大管家王德,绰号胖麻子。
“别麻烦了,快去给我弄一桶热水,放白芷、桂花、黑驴皮,我要去去晦气。”
杨宁的五脏六腑绞痛不已,冷汗滑过脸颊。
这九转化骨蛊毒恐怖如斯。
若没有这副极品根骨强压药力。
他早死一百回了!
“是殿下,小的这就给您准备。”
“对了,今夜封闭府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天亮之前,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搅我。”
杨宁拽着胖麻子的衣领,眼神凶狠道。
“是是是,小的遵命。”
不多时。
一大桶蒸腾着热气的药浴抬入卧房。
杨宁驱散众家丁、侍女后,便脱了个干净,一头扎进了木桶中。
他以前世所练之呼吸法为底,一遍又一遍洗涤着被蛊毒侵蚀的经脉。
在几种草药的滋补之下,腹部的绞痛逐渐消失。
八条金色的纹路,也从丹田向外蔓延开来。
转眼间,一夜既逝。
杨宁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看向丹田处的第九条经脉纹路,仍是黑的发紫。
“这九转化骨蛊毒果然狠毒,运功一夜也只能镇压,无法根除。
想要根除,恐怕还得配一副极品解药。
若不根除,我三日之内必死无疑啊!”
杨宁一边想着,一边从木桶中走出。
穿戴好衣物后,他坐在床边扬声一喝:“胖麻子,给我准备三味寒性的药材,两味中性的药材,另外,还要一味能聚酸的西域药材。”
前世身为医圣的杨宁。
很快就根据大乾王朝特有的中药体系。
在脑中配置出了一款独一无二的解药。
以寒性药材强行延缓蛊毒的药力,再以中性药材调和。
最后用聚酸的西域药材,一口气将其拔除。
这九转化骨蛊毒,便可解。
他的小命,便可保!
胖麻子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在府上的药库找齐了寒性和中性药材。
前身喜欢争强斗狠,受伤不计其数。
久而久之,府上就有了一个专门的药库,以备不时之需。
“殿下,寒性药材和中性药材皆以备齐。”胖麻子跪在地上,双手把药材呈上,一脸惶恐道:“但...但您要的能聚酸的西域药材,咱们府上确实没有。”
“府上没有,外面也没有吗?”杨宁沉声一喝。
“回殿下的话,能聚酸的西域药材百年难得一见。”胖麻子生怕挨揍,连忙磕头道:“这种药材就连御医局都没有啊!
您若实在想要,小人倒是知道有一个人手中可能会有此药!”
“谁?”杨宁眼神一紧。
胖麻子猛地抬头,眼神坚毅道:“徐国公徐遇春长女,大乾女剑仙徐渭云!”

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
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而与此同时。
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
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
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
“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
“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
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
“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
“一会去铸剑司取剑的时候,你多捧几柄就是了。”
话音刚落。
二人便跨入了杨宁的府门。
刚一进门,徐渭祖就被这富丽堂皇的装饰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虽为国公之子,从小不缺钱花。
奢侈品他用过,大场面他见过。
可相较于在皇子中都堪称首富的六皇子来说。
他的见识还是太渺小了。
“胖麻子,把我上次泡澡的木桶抬进屋,顺便把上次让你准备好的药材一并拿来!”杨宁屁股刚坐到床上,便扬声喊道。
徐渭祖后知后觉的进门。
胖麻子和几个家丁抬着木桶紧随其后。
“放这儿就行。”杨宁指了指茶桌前的空地:“还是老样子,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扰我。
否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小的明白,殿下放心!”胖麻子双手一拱,眼中惧色陡增。
“对了。”杨宁突然叫住了要离开胖麻子,指了指身旁的徐渭祖:“给他泡杯好茶,不许怠慢。”
“是,小的这就去!”胖麻子手脚麻利。
两杯上好的御前龙井很快呈上。
带上房门后,空旷的卧室内便只剩下了杨宁和徐渭祖二人。
“多谢先生赐茶。”徐渭祖端起茶盏,面带笑意。
在大乾王朝,赐茶是认可的象征。
很显然,在徐渭祖眼中,他已经成了杨宁认可的学生。
可彼时的杨宁却腾不出空应付。
他已脱下了所有的衣物,一头扎进了泡澡桶中。
木桶中几种药材交相呼应,一股浓厚的药香味随之激发而出。
药力顺着毛孔进入杨宁的身体。
初见凉意的丹田瞬间滚烫如火炉一般。
杨宁运气周身,清楚的感受到药力与经脉之间的碰撞。
前八条焕发出生机的经脉,同时洗涤着第九条黝黑的经脉。
片刻后,木桶中的水逐渐发黑。
第九条经脉的黑色随之褪去。
而杨宁的身子也明显结实了几分。
“呼!”
杨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咽喉处出现了明显的涌动。
旋即,他猛地一咳!
一只鸡蛋大小的黑色图腾,瞬间从嗓子眼咳了出来。
见此一幕,一旁喝茶的徐渭祖都愣住了。
他看向杨宁,眼神中满是狐疑。
“先......先生,您好像咳出了一块石头,用不用学生给您喊郎中来?”
“待着。”杨宁摆了摆手。
转而仔细的看向了这枚蛊物上撰写的经文。
前世的他精通十八国古语,看懂这些梵文轻而易举。
“漠北牧羊神?”杨宁一字一顿,眼神一紧:“难道这是漠北的蛊毒?老三那个畜生,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蛊的?
莫非......太子之死当真与老三那个畜生有关!?”
杨宁怒发冲冠,眼中杀意盎然。
太子死前,只将一份记载畜生老三与漠北蛮子勾结的密信送了过来。
最开始,他还有点不相信。
便随手将那封密信藏进了床缝。
老三虽然畜生,但毕竟是大乾王朝的皇子。
就算人再傻、心再狠。
也不至于吃里扒外,去给世仇的漠北当汉奸吧?
可看着手中的这枚漠北蛊,杨宁沉默了。
蛊毒的传播途径相当封闭,只有漠北的大族才有资格使用。
他敢笃定,畜生老三与漠北有染!
可太子已战死前线,尸骨无存。
想要弄清楚太子的死因,唯有去边疆才能一探究竟了。
毕竟,那畜生老三是肯定不会乖乖认罪的。
真正的敌人就在身边,想想就火大。
“畜生东西,大乾一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臭丘八。”杨宁强压想要一拳垂死老三的潜意识。
将这枚漠北蛊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而后塞入了床缝。
徐渭祖见状仍是一头雾水,但恩师之举必有道理。
他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学、多看、多记。
“哎。”杨宁猛地伸手,合上了徐渭祖刚翻开的小本本:“这个不用记。”
“好的先生。”徐渭祖点了点头,尴尬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胖麻子,把所有家丁都叫上,随我去铸剑司取剑!”
杨宁扬声一喝,胖麻子一个滑跪就冲了进来。
“殿下,小的们平日跟您打个架、斗个殴还行。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您让小的们去铸剑司......
小的们的九族可就难保了啊。”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疯狂求起了情来。
杨宁是大乾六皇子,他就算做事再出格。
上面也有皇帝为他开脱。
可胖麻子和府上的家丁,都只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
他们若跟着杨宁一起知法犯法。
只怕是会有人拿他们这些下人的小命来杀鸡儆猴!
六皇子在朝中毫无根基,届时就算是想要保人,也定是保不住的。
杨宁轻抚下颚,旋即失落的摆了摆手:“滚吧滚吧,你们留在家里把仓库清空,另外给我找两辆马车,要最大的!”
“是!”胖麻子扬声一喝,两条腿便如风火轮一般卷了出去。
“先生,那我呢?”徐渭祖指了指自己。
“我若没记错,铸剑司应该是归魏国公管辖的吧?”杨宁转头发问道。
“正是。”徐渭祖点了点头。
“那怕什么,徐遇春还能杀他亲儿子不成?”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一会你得多拿几柄剑,你也看到了我大病初愈,提不了重物的。”
“先生放心,学生定当竭尽所能。”徐渭祖眼神坚毅。
就在此时,胖麻子似劫后余生般的在门外扬声一喝:
“殿下,两辆马车已备好,即刻可向铸剑司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