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明王粉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1958:我靠赶山狩猎养活全家全局》,由网络作家“笨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即,只见他一拉开笼子,三条猎犬一窝蜂的窜了出来,一个口哨下去。三条猎犬趴在地上是老老实实,整整齐齐。“可以啊!”王明眼神一亮。“那是!”二狗子得意挑了挑眉,又转身进屋:“明哥等下,我拿些家伙。”“得,带点火药,我猎枪里头没多少了。”“知道了!”......二十分钟之后,两人三犬的身影已经顺着雪路朝着大山里头走,不过担心被二狗子他爹看见,便是没从村里头过,反而走得小道。“明哥你别嫌寒掺,我老爹宝贝这几条狗跟宝贝闺女似的,平日里我说带着进趟山都不肯,所以怕让他给撞见了!”二狗子一声哨声,三条猎犬当即呈队形散开,在前头开路,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你这...”王明一个脑袋比两个大,感情自己这还是来对了,不然的话估摸着二狗他爹那关都不好过。“...
三条猎犬趴在地上是老老实实,整整齐齐。
“可以啊!”王明眼神一亮。
“那是!”二狗子得意挑了挑眉,又转身进屋:“明哥等下,我拿些家伙。”
“得,带点火药,我猎枪里头没多少了。”
“知道了!”
......
二十分钟之后,两人三犬的身影已经顺着雪路朝着大山里头走,不过担心被二狗子他爹看见,便是没从村里头过,反而走得小道。
“明哥你别嫌寒掺,我老爹宝贝这几条狗跟宝贝闺女似的,平日里我说带着进趟山都不肯,所以怕让他给撞见了!”二狗子一声哨声,三条猎犬当即呈队形散开,在前头开路,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你这...”王明一个脑袋比两个大,感情自己这还是来对了,不然的话估摸着二狗他爹那关都不好过。
“不过没事,今儿个打点东西回去,让他老人家也长长脸!”二狗子边说着,边贱兮兮的凑了上来。
“明哥,要不你和我说说,昨儿那条老狼是咋打的?”
“边儿去,听故事得给钱的!”王明翻了个白眼。
“嘚瑟的...”
两人一路紧赶慢赶,眼下已经临近冬季,大雪是愈来愈大,山路也愈发不好走起来。
没一会的功夫,给两人冻得手指通红,就连脸上都挂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因为随时要用猎枪的缘故,手指必须要露出指尖,这寒冷刺骨的感觉常人几乎难以忍受。
“明哥,这雪季马上来了,估摸着不会超过一个月,入冬的物资准备的咋样了?”
二狗朝手里哈了口热气搓着手说道。
等到了冬季彻底来临,家家户户都得靠攒下的物资过活,对于王明家的情况他再了解不过。
眼下有些担心,不免如此问道。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先前送小米的一幕,闻言王明眉头皱了皱,并未吭声。
这事儿他都愁的很!
眼下眼瞅着冬季越来越近,哪怕是王明就算有一身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大雪封山,连进都进不去。
靠山吃山的地方,他王明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
许是见王明不吭声,二狗子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可就在这时,走在最前头的猎犬却是突然传来闷闷的低吼声。
紧接着,后头两只猎犬步伐也慢了下来,转而身子匍匐着,缓缓前进。
“明哥,来东西了!”
二狗子一声机灵大喊,王明当即下意识取下了身上的猎枪,做出准备射击瞄准的动作。
这山里头,不仅猎人要找吃食。
一巴掌能拍碎石头的熊瞎子,足足快近三米的东北虎,在这生机湮灭的雪山里,它们也在寻找吃食。
可以说。
一个不留神,谁是谁过冬的物资还说不定呢!
王明一只手勾在扳机上,拉开了保险,一边靠近二狗子压低声音问。
“二狗,啥情况?”
二狗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一脸警惕的说。
“不太清楚,但看这表现,估摸着有货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型猎物,这狗直接就窜出去了,小心点!”
“嗯。”王明暗暗点了点头,留意到二狗子的额间竟是有汗珠滑落,足以证明估摸着是碰上硬茬了。
当下打起十二分警惕,留神观察着四周。
几人跟着猎犬又足足走了几十米,在一处半人多高的树丛外,几只猎犬停下了脚步,一个劲的摇着尾巴。
王明冲二狗递了个眼色后,便是缓缓靠近,拉开树丛竟是看见一大块动物留下的新鲜粪便。
“附近有东西,刚留下不久,应该是野猪一类的...”
仅是一眼,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王明几乎可以断定,刚才这一带肯定有野猪之类的活动。
而刚才猎犬异样的表现,估摸着也是来源于此。
要知道,很多人忽视了猪的攻击力,这玩意其实是杂食动物,吃素也吃肉!
甚至于家养猪的战斗力,单挑三四只野狼也丝毫没有问题,若是在野外生长的野猪更为恐怖。
皮糙肉厚,简称攻高防高。
简直就是一个移动坦克!
一猪二熊三老虎!
绝不是闹着玩的,哪怕是成熟的猎人独自一人遇上野猪,也很容易吃大亏。
寻常上了火药掺和钢珠的猎枪,隔了五米外,根本没有杀伤力,甚至于五米之内,只要没有打中要害。
这野猪都能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发动攻击。
而且这东西一旦发狂,几乎拦的拦不住,号称动物界的平头哥,不是你死就是它亡。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一般猎人都不会去招惹这种存在!
“野猪?”二狗子听完一惊,明显多了几分慌乱,忙问道。
“明哥,那我们咋办,还继续不?”
王明端着猎枪观察四周,压低声音回应。
“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一头成年野猪的体重在两百斤以上,抛开内脏下水之类的,起码也有一百斤生肉。
要是能打一头这玩意,可以说过冬的物资就大差不差了。
王明自然是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汪汪汪!”
而这时,三只猎犬突然开始没来由的狂吠起来,并且警觉似的朝后退,向着二狗子发出威胁似的低鸣。
“咋了明哥?”二狗子顿时懵了。
而王明先是一愣,可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当即大喊。
“二狗赶紧跑!”
“啥?!”二狗更是一头雾水。
而一直盯着二狗身后的王明,顿时便是瞥见他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便是瞳孔猛地一缩。
“跑!”
“砰”!
一声枪响顿时响起,凌厉的枪声顿时划破天际,惹得周遭树木的白雪纷纷飘落。
“飒飒飒!”
而二狗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可掀起的一阵巨大力道,依旧将他掀翻在地!
“卧槽!”
“汪汪汪!”几条猎犬顿时狂吠不止,呲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吼声。
此时二狗终于看清了站在身前的是什么,一头体型逼近四百多斤的大野猪,正瞪着猩红的眸子吭哧吭哧直喘气。
家徒四壁的寻常院子,此刻锅碗瓢盆被砸了个稀碎,一片狼藉,家里仅有不多的物件随意跌落在地上。
用来熬药的砂锅也被打碎,黑黝黝的药渣凝结成块,散发着刺鼻的中药味。
屋里乱作一团,身穿红色碎花大红棉袄的王嫣哭得是梨花带雨,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肩头两条乌黑的麻花辫。
她正跟一个穿着油腻破旧袄子的光棍男人拉扯,哭得泣不成声。
“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干啥啊,你跟了我刘铁军,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从此以后哪还要吃这个苦?”
“顿顿干粮窝头,隔三岔五的还能吃上顿肉,他不香吗?”刘光头笑得愈发狰狞,右手拽着王嫣往屋外拖,猥琐的目光炽热至极,甚至还舔着干裂的嘴唇,极为恶心。
“你...刘光头,你不能这样,你要是把我妹子带走,我还怎么活啊...”
老妇人哭天抢地,咳嗽不停,抱着男人的大腿拼命哀嚎。
“TMD你个老不死的,想死是不是?!”
刘光头见老妇折腾不断,惹得他心烦意乱,刚准备抬脚踹,可片刻后只觉脖颈传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巨大力量,拉扯着他直直朝后方摔去。
“哪个不要命的敢动老子?!”
还未回过神的刘光头顿时摔了个狗吃屎,眼前一阵昏花,张嘴就骂骂咧咧。
可等定睛一看,只见身前站着一个高大汉子,身后拴着一条浑身疲软的死狼,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王明?!”迟疑片刻,他立即认了出来,刚准备踉跄起身,突然只觉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
“啊啊啊!”
惨叫声瞬间响彻夜空,伴随着关节破裂的 “咔咔” 声,在整个院内回荡!
刘光头疼得满地打滚,脸色惨白,死死握住右手手腕,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出的冷汗瞬间将衣物浸湿。
“你... 王明你活腻了...”
“你再敢说半句,老子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再一抬眼,只见一张面无表情却带着冰冷杀意的脸顶在眼前,半眯的眸子中透着杀意,让他不寒而栗。
甚至于瞬间,让他忘了手腕的疼痛,大脑宛若死机了片刻。
“你...”
“你们王家欠了我们护山队七块钱的护山费,还有你那老爹欠我们的二十块钱帐,这钱你要是再拿不出...”
“砰!”
一声枪响轰然响起,刘光头身前的青石地面上激起一阵火星,裤裆处的大黑棉已经被烧焦,伴随着阵阵焦糊味弥漫。
“卧槽...”
刘光头顿时被吓得几乎清醒过来,先前的愤怒此刻消散殆尽,就连愤怒都被冲散,意识都清醒不少。
“王明...你疯了...”
可下一秒,冰冷黑黝黝的枪管抵在了他的脑门上,接接着,便是填充火药上膛的声音。
动静细微,可在刘光头的耳中却是分外清晰,宛如在耳旁炸响。
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我数三个数!”
“从这里滚出去,刚才废你一只手是你动我大姐的帐,再啰嗦一句话,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王明透着杀意冷冷的话骤然响起,刘光头身子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一抬头,只见王明的食指,此刻已经勾在了扳机上,眼神阴冷的吓人。
“卧槽...”
刘光头身子一哆嗦,只觉得裤裆里一热,滚烫的液体瞬间灌进了棉鞋里头,滴答滴答的。
“滚!”
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宛若手上的剧痛都察觉不到,双腿如筛糠似的朝门外走。
甚至觉得,自己胆敢说半个字,下一秒枪声就会响起。
他走一步,王明往前进一步,一直来到门边上,才敢悻悻扭过头看去。
“你...”
可一转眼,便是看见王明那冰冷如野兽的眼神,身子再次颤抖。
往日里王家二子,三脚踹不出个屁来,怎么今天像是要杀人似的...
甚至于还敢冲人开枪?!
看着那冷冰冰的目光,刘光头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便是慌不择路窜了出去。
“砰”的一声,院门关上,王明望向屋内,眉头却紧紧皱起。
“呜呜呜...娘...你没事吧...”王嫣一把搂住刘芬芳,哭得更厉害了,而王粉见状也畏手畏脚,转眼间,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通红。
“娘没事了,刘光头不敢再来了。”
“呜呜,儿啊,你这惹了护山队的人,这日子不是更加没法过了...”
刘芬芳泪水不停,啪嗒啪嗒地落着眼泪,语气哽咽道。
王明再次皱了皱眉。
说原主命苦是半点不假,眼下这年头进山打猎家家户户得给护山队交护山费,换句话说也就是保护费。
王家饭都吃不上了,这护山费自然是一拖再拖,再加上那短命催的老爹临走的时候,还给家里添了笔二十块钱的赌债。
自然是让这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大姐王嫣长得水灵灵的漂亮,柳叶眉,樱桃嘴,标准的瓜子脸蛋,哪怕是常年风吹日晒,可皮肤依旧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
而护山队队长刘光头年近四十,死了两任媳妇,自然是把主意打到了王嫣的身上。
找了原主几次,说让王嫣嫁给他不仅护山费全免,就连赌债一起清了。
哪怕眼下二十七块钱对于原主宛若一个天文数字,可依旧没有答应,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自己刚走,家里就出事了!
刚才若不是王明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眼下这刘光头就是一具尸体了。
杀人犯法!
若是自己出了事,那这孤苦无依的娘仨就跟没有着落了,到时候岂不是任人欺负,下场会更加凄惨?
“娘放心,我还有办法,咱们先把饭....”王明刚准备开口安慰,只听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哐哐哐!”
难不成刘光头还敢来?!
王明顿时一股火气上涌,当即转身扛枪瞄准,双管猎枪已经抵在了门边上。
不过,这一天的奔波下来,他属实也累了。
等进了屋,看着墙沿呼啸呼啸往里头灌冷风,斑驳快要掉渣的土炕上,摆着一床补丁摞补丁的单薄被子。
原主这把半个月,就是靠着这些御寒,也难怪会突然暴毙。
“哎...还是得抓紧把屋子修下,都是事儿啊!”
昏昏欲睡的王明也不多想,掀开褥子一把躺了进去,不一会便是沉沉睡去。
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是门外王粉欣喜的喊声,将他吵醒的。
“这被子太薄了,再这样睡下去,身体迟早得垮!”
晃了晃因着凉发沉的脑袋,睡眼惺忪的王明起身下炕,昨儿晚上怕冷着,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一推开门,就见大姐王嫣正在院里头打扫着卫生。
像是有无限精力的王粉蹦蹦跳跳,满院子乱转,一看王明出来了,当即眼神一亮,欣喜喊道。
“哥!”
“你终于醒啦!”
一边喊着,一边忙不迭跑了过来,一把扑入了王明的怀里。
感受着小家伙冲来带来的巨大的惯性,他不由得一阵苦笑,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你这小家伙,刚睡醒就想把你哥撞死是不是?!”
“哪有~!”王粉小嘴一瘪,一脸的委屈样。
“二弟你醒了?赶紧垫吧几口吃的,昨晚累坏了吧?”
王嫣挽了挽头发,甜甜一笑,当即从厨房里头取出了小半锅小米粥。
这是昨晚剩的,王嫣和刘芬芳两人没舍得吃,特意给王明留的。
知道他今儿个还得进山,没吃食肯定是不行。
而王嫣很是贴心,想必是一大早就在热粥,端出来金黄粘稠的小米粥,还散发着热气。
“你们吃了没?”等东西端到面前,王明并没有动,反而是问道。
“我...”王粉看得两眼发直,一个劲的咽唾沫话到嘴边却被王嫣瞪了一眼,连忙改口道。
“吃了吃了,我和大姐都吃了!”
一看王粉馋的直咽唾沫的样子,王明心里就知道,肯定是王嫣说了些什么。
这小丫头都馋成这样了。
哪像是吃过了的样子?
“来,把粥给吃了,这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王明二话不说,添了一碗粥交到了小丫头王粉的手里,可她看着香气飘散的小米粥眼珠子滴溜溜打转,不停的咽着唾沫,可就是不敢吃。
余光时不时的瞥向王嫣。
“你...”王嫣柳眉一挑,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王明一把拦住。
“没事,大姐不让你吃,二哥让你吃!”
说着,还冲着王粉使劲的眨眼,给着眼色。
“快!”
“再不吃可就吃不着了!”
“你呀你呀,一天在山里头跑来跑去的,你要是不吃饱的话,这日子还怎么过呀?”看着两人一幅活宝相,王嫣一脸的无可奈何,不免心疼的说道。
“没事,你弟的身子骨还能病了不成,铁打的!”王明笑了笑,见王嫣没说些什么,王粉这才大胆的捧起小碗呲溜呲溜的喝了起来,吃得香甜。
“大姐,你也吃!”王明又忙不迭的催促道。
本来王明是打算让王嫣把剩下的粥都喝了的,但奈何拗不过对方,在她的坚持下,一人喝了一半,这才作罢。
“对了,天儿愈来愈冷了,我从外头买了袄子,先顶着,等我去山里打点傻袍子,到时候给你们做两件衣裳!”
吃过饭后,王明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屋将昨儿个买的袄子,还有买回来的大米拿了出来。
一看这新衣服,王粉高兴坏了,昨天自打看见之后,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衣服,新衣服!”她拍着小手一脸的兴奋。
“这...花了多少钱啊,再者说了现在还没入冬呢...还不着急呀...”王嫣心疼的说着,随即又看向了一袋子大米,眼神不由得一亮。
“这...竟然是米?!”
眼下这年代,家家户户吃的都是粗粮,不是玉米棒子就是窝头,要么就是红薯粥。
顿顿吃下来,人眼睛都快绿了!
而这大米可是实打实的细粮,光是看一眼,都让人馋的不行!
不过仅是片刻,王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望向王明的眼神满是心疼。
她心疼花的钱,但更心疼弟弟,昨天好不容易有点收获,这眼下还不得都花光了?!
“对,这些米家里先吃着,该吃吃别省着!”
王明一边说着,又瞥了一眼王嫣身上单薄破洞的棉袄,无奈叹了口气,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想法。
“吃食和衣服都是必须得,还不买怎么办?”
“省啥也不能在这方面省呐!”
王明一边说着。
一边将衣服取了出来,分给了王嫣还有王粉,昨儿买的时候特意按照两人尺寸还有喜欢的花色买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王妍一看见新衣服,一双美眸都挪不动道了,看得眼神直发直。
没办法,有哪个女生不喜欢好看的新衣裳的!
“试试吧大姐,看看合不合身?”王明说。
“哎...”王嫣拎着衣服像是叹了口气,回了里屋换衣服去了,而王粉更是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跟了进去。
王明在外头等着。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出来,不由得让王明眼前焕然一新,果然穿了新衣服精神多了!
大姐王嫣长得本就漂亮,换上了新袄子,看着就跟出水芙蓉似的。
而小丫头王粉的衣服也很合身,配上粉扑扑的小脸蛋,看着跟洋娃娃似的,很喜庆。
“怎么样,合适不?”王明说。
“挺合适的,就是这衣服多少钱呐...”
“这好不容易弄了点猎物,也不能这么造啊...”王嫣还是放心不下,忧心忡忡的说,她担心眼下的喜庆只是暂时的,更担心入冬之后一大家子该怎么过。
“没事,之后的事我来想办法,大姐你不用担心。”
王明站起身来,而此时屋里头传来刘芬芬的咳嗽声,连连不止,看架势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娘又咳了?”王明不免担忧问。
王嫣那好看的脸上浮现几抹担忧神色,暗自神伤似的点了点头。
“昨儿晚上就咳个不止,也不知道该咋办...”
听着都吓人。
人群里头,有年纪稍长一点的,此时看着情况愈发不对了,连忙紧了紧身上大衣走出来说。
“明娃子,要不你看看得了,别把人命闹出来了!”
王明依旧不为所动。
“这...”老爷子脸色一阵难堪,看来真是把明娃子给逼急了,不然咋个至于这样?
一看杨翠还在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
当即眉头一挑,对着杨翠骂道:“还咋咋呼呼的,赶紧道歉啊,你要看着你儿子死子你面前还是咋的啊!?”
杨翠先是一愣,面红耳赤嘴里又想不干不净,可王明手上再一使劲,王大毛身子哆嗦一下,眼看就快要咽气了。
当即吓得一抽,险些直接跪在了地上,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
“明...明娃子,是大娘做得不对...是大娘嘴贱,你放大毛一次...”
“没听见。”王明终于吭声了。
“啥?”杨翠一听这话,当即眼珠子一鼓,又要开骂,但一看王明那凶神恶煞的气势,顿时一下就焉了。
“是大娘不好...是大娘不好...”
“大娘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
“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们,给你的道歉了,你放大毛一马成不....”
“咣当”一声!
听到杨翠卑微怯懦的话,王明又等了好一会,这才松开了手。
王大毛的身子顿时顺着墙角直接滑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咳嗽连连,满脸涨得通红。
“娘...”
“儿啊!”杨翠连哭带喊的扑了上去,心疼坏了,当即嗓子一尖望着王明又想要开骂。
“你个死爹...”
“什么?!”王明直接一扭头,眼珠子半眯,先前好不容易消散的煞气再次升腾而起。
“我...”杨翠吓了一个哆嗦,当即把嘴里话的生生咽了回去,砸吧了砸吧嘴,愣是没敢吭声。
见她这般,王明这才悻悻的收回了目光,看向望着自己带着惊恐目光的父老乡亲,抱了抱拳说道。
“谢谢各位叔叔长辈了,以后这杨翠要是还敢嘴里不干不净,劳烦各位和我说一声!”
“我到时候还收拾他!”
众人愣是不敢吭声,这哪半点像平时的明娃子,简直就是土匪啊!
不过,还是有人应和着:“行,有啥事我们都跟你说!”
对于杨翠一家人,他们也早就看不惯了,只不过没说罢了。
王明本就没打算怎么着,只是想着给两人一个警告,当下事情解诀,看都没看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提溜着大包小包的身影,在村里铺满白色大雪的路上愈行愈远,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等到王明走后,杨翠总算是敢吭声了,当即便是骂了起来。
“这天杀的王明啊,他不得好死啊,咋就不跟他爹一起死了算了?”
“还敢欺负咱们娘俩!”
“哥......娘昨天咳出血来了......”
深山密林深处。
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高大树木直插云霄,繁茂枝叶相互交织,光影点点。
山风掠过,枝叶沙沙鸣响。
一棵青翠松树下,趴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身影盖满杂草枯枝,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
四五岁的小女孩,那纯真无暇的眸子中透着怯意,小手忙不迭地擦去脸上被荆棘刮蹭的杂草碎屑,声音细弱地说道。
“娘的中药钱又没有了......昨儿个王郎中说,再不给钱......今明两天的两服中药,就不给我们了......”
青年身上扛着一杆陈旧的猎枪,磨损的皮帽,厚重粗麻棉袄,袖口领口补丁众多。
妥妥的猎人打扮。
“妹子,别怕,哥在呢。”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十几米开外的野鸡活套,声音低沉。
“等咱们今儿个抓了猎物,就有钱给娘抓药了。”
“真的吗,哥?”小女孩怯生生地应着,声音细弱如蚊蝇,几不可闻。
“嗯,哥保证。”
王明深吸一口气,只觉脑子一阵发涨,冷风灌入鼻腔,带着山林特有的湿冷和泥土的腥味。
眼前的一切仿若一场虚幻之梦。
三天前!
他本是龙国陆军特战队的一名特种队员,在一次对南猴子的特殊任务中,一脚踩中了陷阱......
机缘巧合之下,竟穿越到了祖国遥远北方的大兴安岭,一个贫困至极的猎户家庭。
若是仅此也就罢了......
更糟心的是,现今乃是1958年!
父亲年前不幸离世,留下了因常年照顾子女积劳成疾、久病拖成肺痨的母亲。
家里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姐姐,一个八岁的妹妹。
这个家早已穷得叮当响,如今家庭生活的重担,完完全全压在了王明的肩头!
三月前,为了安葬父亲,母亲从父亲的一众兄弟那借了37块2毛4分钱!
这看似不多的数目,在如今这个艰苦的年代,恰似压垮这个一贫如洗家庭的最后一根沉重稻草!
每日,母亲治病抓药的钱,占据了家里大半的开销,且一日都不能断。
仅靠着原主那并不精湛的上山打猎技能补贴家用,拆东墙补西墙,日子愈发过得艰难困苦
再这般下去,能否安然撑到冬天都是个未知数。
届时,冬季来临,大雪封山,一片银白。
一家人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苦不堪言!
“哥......”
“妹子,咋啦?”
“你说今儿个,我们能有收获吗?”小女孩目不转睛,那瘦弱的小身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怯生生地问道。
“再等等看,哥心里有数。”王明紧了紧背上的猎枪,声音沙哑,透着一丝无奈。
要说这原主,也着实是条硬汉子!
在这1958年的大兴安岭大朗山附近,居民们个个都靠着大山讨生活。
家家户户基本都以猎户为生,原主那三脚猫的打猎本事,硬是苦苦支撑着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足足熬过了三个月!
三天前,原主在这不见天日的密林中,布置下了野鸡套子。
今天一大早,王明带着小妹王粉上了山,不出所料,陷阱里头空空如也。
而王明看到那拙劣的野鸡套子,也是一阵汗颜,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原主究竟下了多大的功夫,才抓到猎物,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凭借着多年在特种部队深山密林中训练出的生存技能,王明对野鸡套子进行了改良,便带着妹妹在此苦苦等候。
只盼着,今天能有所收获!
不然......
母亲保命的中药得停了,今儿个一大家子,都得挨饿......
家中仅剩的一个半窝头,早在昨晚就已被消灭干净。
今天能否吃上饭,就看王明今儿个能否带回猎物了。
“哥,咱先前忙活那一段时间,这野鸡套子我也没看出啥区别来啊!”王纷小声的问,纯真的脸上,满是好奇。
今早上以来,检查陷阱无果,王明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改造野鸡套子。
对于猎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时间!
他们必须得赶在下午三点前,就离开深山,往家里走,否则太阳下山,漆黑的密林,充斥着无数的危险。
不仅有穷凶的饿狼,还有可怖的老虎、黑瞎子等野兽。
那时,哪怕是再经验老道的猎人,都容易栽在这茫茫的十万大山中。
“哎。”王明叹了口气,这原主的陷阱实在拙劣,看得他心惊胆战。
“这活套的大小要根据野鸡的体型来调整,一般刚好能让野鸡的脚通过。”
“并且,活套的高度要与野鸡行走时脚的高度相当。”
“最后,要在周围撒上一些落叶或者杂草进行伪装,尽量让活套融入周围,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王明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哎......”
原主布置的陷阱,实在是糟糕透顶,几乎每一条需要注意的要点,基本上一条都没沾边。
“哥!你真厉害!”听得目瞪口呆的王粉,脏兮兮的小脸上,那两个白里透亮的眼珠子里,满是崇拜。
王明微微笑了笑,宠溺摸了摸王粉的小脑袋:“就你会说话!”
这原主的妹妹倒真是可爱,每说些关于捕猎的事,对方都会露出崇拜的小眼神。
换做后世的话来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绪价值?
“哥...这个给你吃!”话说着一半,王粉撑起半个身子,一双小手在怀里掏着,竟是从那怀里,取出半个窝头来。
“这是?”王明瞥了一眼,一脸震惊。
“昨晚上娘让我们吃窝头,我舍不得吃,知道哥你今天要上山,担心你饿,特意留给哥哥吃的!”
半个暗黄的窝头,只有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透着淡淡的粗粮香气。
可却被王粉保护得极其小心,还用半拉干净整洁的油纸仔细地裹着。
“这...”王明为之一愣,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像有一阵暖流划过。
刚准备说些什么。
不远处...
一处半人高的野草丛中,却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草影晃动。
“嘘!别说话,有货来了!”
王明压低声音,做出噤声的姿势,一把按住王粉的小脑袋,两人趴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