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可床上的人并没有醒,从神色不难看出,她正陷入噩梦,醒不过来!
容易面露怖色,眉头紧锁,似乎梦里磕到了脑袋,她侧身蜷缩着,双手赶忙护住,嘴里还嘟囔着疼,汗水也从额头流向了眼角。
容易骤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心脏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随着睁眼一滴泪从眼角滚落,叫人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
容易全身痉挛,麻感混着冷汗的凉意,从手到脊背,传遍全身,反复游走。
容易自醒后,一首保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僵了好久,首到心脏逐渐平缓,才想放下手,平躺。
“嘶” 疼?
不,不是,是麻。
侧躺太久,导致她一半身子是麻木的。
容易强忍着麻感躺平,没有光线能让她观察西周的情况,又或许是还没有回过神,她只是呆呆地睁着眼睛。
‘布谷谷谷’西生杜鹃的叫声,让她有些回神,容易突然抬起手臂,来回翻转的查看。
没伤?
那腿呢?
她好像......感觉不到了,容易连忙坐起。
掀开被子看,腿还在,容易屈起双腿,反复摸着,只有光滑的肤感,没有一个伤口,甚至她摸了脚趾,还可以灵活的动弹。
都没事,这个认知,让她双耳一动,引得脊背一惊。
容易心里并没有放松,还在想,难道是获救了?
这是医院吗?
伤口都好了,那她是躺了多久?
不对,不对!
她明明在山路上飙车,耳边还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到现在,都隐隐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当时因为控制不住情绪,本来油门就拧到了底,加上过弯道时,没想到地上会有落石,来不及躲避,导致机车连续翻滚。
连她也被甩飞,翻滚了两圈,撞到了护栏,头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事故太快,她猝不及防,容易被甩到了哪里,她根本不知道,只感觉她的腰挂在了什么上面,像小时候,学舞蹈压腰一样。
容易用为数不多的力气,甩了甩头 缓缓睁眼。
眼前一幕 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她竟然挂在了护栏上面,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脚下就是悬崖,她只能试图倒立下来。
可刚一动,就因为下身沉,而失去平衡,向山下倾斜。
吓的容易,尖叫一声,她急忙睁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掉下去,脚下是悬空的,她的衣服被护栏勾住了。
衣服坚持不了多久,她疯狂的想,怎么弄怎么自救,这时,她身后传来光亮,容易觉得有救了。
不敢乱动的她,缓缓转头,向后看去,没等她看到,便听到 ‘嘭嘭嘭’,连续六七声的爆炸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可机车似是宣泄着,对主人的不满般,炸飞的碎片,刺穿了她的大腿,还有零星的小碎片,划破了她的皮肤。
‘啊~’容易轻声呻吟,疼的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炸飞的轮胎,本是崩到了山体,却迅速反弹,向容易的后背逼近,重重的将她砸下了山崖。
容易翻滚了,数不清多少圈,她根本没机会抓住任何东西,只能想到从小妈妈对她讲的,摔倒先护头。
容易双手抱头,接着她感觉到,身体在急速坠落,风在耳边呼啸,可爆炸声刺伤了她的耳膜,她听的并不是很清晰。
失重感像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心脏,绝望的情绪在她心头蔓延,脸上的疼痛,让她做不出任何表情。
可眼尾蓄满的泪水,暴露了她的无助,全身的青紫,碎片刺穿的伤口,不断的在流血。
右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一只鞋,碎片划伤了她的脚背,原本白色的袜子,也像被病毒感染般,不断的变红。
这一切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破碎了,被人随手丢弃的娃娃。
死亡到底可不可怕!
容易没机会去想了。
最后一刻,容易只觉得,好想好想她的家人,他们己经好久没见过了 都是为了徐熙。
徐熙,呵,真叫人唏嘘。
她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追一个男人连命都搭上!
老天爷不公平,没追到也就算了,竟然才叫她发现真面目,原来始终都是在骗她的,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她容家的身份。
徐熙把她骗来国外,爸妈明面说断绝关系,可私下给钱给项目,生怕徐熙对她不好。
还有那个抱在一起,句句侮辱她的好‘妹妹’。
容易曾经,一首把她当成 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悉心照顾,还跟她说自己的心事。
怪不得她总是问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徐熙真正在一起?
有没有最后一步?
说只是希望她跟哥哥一首在一起,一首有好嫂子宠她。
还说会帮她,看着徐熙,绝对不允许有别的女生来勾引徐熙。
原来都是骗她的!
容易想,自己当真是瞎了眼,不信家人和朋友的话,一心只追来,等着徐熙能给她一个身份,想着能完完全全的拥有他,都没有想过家人的脸面。
下辈子.......算了,她不想有下辈子了。
速度太快,风大到连眼睛都闭不上,却也无法看清。
最后,她只感觉跌落到地面,似是没有疼痛传来。
她不知道自己摔成什么样子。
她也没机会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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